不应该的啊。
云涵似是不解:“反应如此大做什么?”
迟离有意无意瞥着一旁烛光下的何昭檬与归尤巳,结巴说不出完整的话道:“……他……他们……”
云涵道:“你还小,待日后长大了就能明白世间爱恨红尘。”
迟离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亲一下就是爱了?”
云涵:“…………”
他不能明白为何迟离总是语出惊人。
迟离歪着头看他,又是一句不着调的话:“神君活了几十年是不是也有世间的爱恨?”
云涵:“没有。”
迟离不信:“归尤桐呢?”
如果没有爱又怎么可能会舍下一片羽翎,以此来相赠?
云涵回答不了他这句话,因为爱?不可能。因为亲友?这倒是合乎常理,那些缺少的情欲令云涵时常会想不通究竟是为何。
迟离撑着脑袋久久等不来他的回答,也就此作罢,他轻咳一声来缓解这不太好的气氛:“没关系,神君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
迷迷糊糊下,迟离靠在顶梁柱上就睡着了。
次日,“砰!”
摔碗的声音将迟离吓的一个激灵,他浑身一颤,只见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茅草屋内却还是湿答答的。
归尤巳已经醒了,然而被摔在地上的碗将何昭檬的手刮出了血痕。
“听不懂人话吗?让你滚!”
“你以为你是谁?!真就自认不平凡?少逞英雄!”
自己费心劳力照顾他一晚,醒来后就唤来这么一句“滚”
,何昭檬不服气朝他对吼着:“云大哥比你强十倍百倍!你就算不惜命死在启东也比不上他分毫!”
迟离连忙从草席上起身,往他们的方向去,云涵一夜未睡,他就这么怔愣看着落在地上的屋檐水,落在归尤巳身上的催命水,落在这些百姓身上的雨水。
直至那摔碗的声音响起,才算是将他拉回思绪。
在这屋里的人都被摔碗和争吵声吵醒,有的已经开始发了热,头晕目眩,头轻脚重,嗓子各个沙哑着:“怎么了怎么了?”
归尤桐连起身都困难,她摇摇晃晃下走在草席旁,地上孤零零躺着碎渣子,而何昭檬眼眶通红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归尤桐也能瞧出苗头,她安慰着在场的人:“没事没事,小妹失手将碗打碎了。”
一听没事,那十几人又是昏昏沉沉睡了下去。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归尤桐深感不适,还是去到门边,从门缝望去是一男一女,女子大着肚子,虚弱不堪,看着是要生了。
归尤桐忙将昨晚修补好的木门打开,当即就见那男子扑绫一跪,哭求着:“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