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果然就她一个人,在一个叫“年轻时代”
的咖啡馆要了一个小单间。
等我进去的时候下了一跳,她已经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可见是诚心实意的想要谢谢我。
不过至于我救她的经过,为了避免尴尬,我们两个都没有提及,只说了一些她的家境什么的,才知道他和叶平均一样都不是本地人,家在湘省那边,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她刚开始病的时候,比没敢给家里说,怕他们担心,在她昏迷之后,叶平均应该给她父母打了电话,不过等父母赶来的时候,她已经无碍了。
我说怎么没有见到她的父母。
房淑惠倒了一大杯红酒,举起来道,“两个老人听说是你救了我,非要过来谢谢你,当时你小姨刚好出事,我怕他们跟着添乱,就让他们回去了,他们叮嘱我,要我给你磕头。”
说完她又噗嗤一声笑了。
我也笑了。
既然提到我的小姨,我就想问她之前去火葬场干嘛去了。
但是房淑惠并没有告诉我,只是道,“我请你吃饭,其他的事情有点煞风景,我怕说了吃不下,一会再告诉你。”
这些天满心事情,根本没有吃好,当时确实饿了,见桌上摆放的东西很丰盛,烤牛排两份,川式熏香饭、多肉披萨饼、还有四份菜,两碗精心熬制的小粥,还有一样奶制蛋挞。
说实话,很多东西都是第一次吃,而这样店里的东西,都是很贵的。点这些菜,估计她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问她的时候,她笑嘻嘻地道,“没有,没有,哪有那么贵,比起磕头来,我宁愿再多点一些。”
饭后她让我陪她走走,等我消化的差不多了,才会把她这一段的去处告诉我。
我心想这女孩子就是神神秘秘的,怪事我见的也不少了,难不成听了还会反胃呕吐么?
但在她的坚持下,还是在林荫道上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这时候她才告诉我,得到我的告诫之后,开始几天,她确实是照做的,但是后来,实在是照做不了,她是新人,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退缩不前。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体制中人,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而她可能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接手了几件小的案子,除了处理了两件民事纠纷,她说自己可能去了两个不该去的地方。
第一个地方,是城外的坟山。
我问她去哪儿做什么。
她说有人报案说尸体被偷了。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那个叫韩颂颂的女人,她的恶灵曾迷惑陈大顺盗尸体,现在终于被人发现报案了么?
而她不该去的第二个地方,就是火葬场。
至于她为什么要去火葬场,她环顾了一圈,似乎还是有些怕,对着我道,“有些事情,我说出来别吓着你了。”
这一段时间我经历了不少邪事,心想还有能吓到我的么?
她抿了抿嘴唇,似乎在鼓勇气,然后道,“我们去火葬场,是哪里馆长报的案,说有东西丢失了,你猜是什么?”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尸体。
但是坟山上丢了尸体,火葬场也丢尸体么?
谁知道她却摇了摇头,不自觉地靠近我,脸上出现了那种又神秘又害怕的表情,摇头道,“不是尸体,是死尸的脸!”
她说这话的时候,确定把我吓了一跳。
皱眉问她,“死尸的脸怎么会丢失?”
她显然对这个话题还有余悸,又摇头道,“不是丢了,是被人生生地给剥走了。”
我确实感觉到胃里有一阵犯恶心,幸好房淑惠带着我走了这么久,该消化的也都消化了。
见我稍有不适,她问我还好吧。
我让她继续讲。
再看我没有大的反应之后,她又道,“其实这个案子也是我接到的最奇怪的案子,这天底下偷什么的都有,但是唯独没有偷人脸的。”
我问她火葬场死尸的人脸被偷,是谁先发现的呢?
房淑惠道,“据说是之前的馆长发现的,本来尸体要火化了,但是因为怀疑验尸验错了,死者家属在火化前赶了过去,要求取消火化,重新验尸。但是焚化炉的焚尸工跑过来跟馆长说糟了,尸体的脸没了,压根不敢让重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