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6当家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叹了口气:
“这漠北,你是非去不可了,此行定然艰辛,你要多加小心。”
6云逸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模样,心中有些感动,想了想问道:
“父亲,孩儿心中有一忧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父子,有何不能讲?”
6云逸深吸一口气,在心中组织好语言:
“父亲,此行北征,孩儿与庆州千户所都要归为前军斥候,
此行孩儿应当有立功机会,只是孩儿在犹豫,要不要做这个。。。出头鸟。”
“出头鸟?”
“就是出风头。”
6当家点点头,表示理解,缓缓说道:
“木秀于6,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但你在怕什么?阎三会迫害于你?那你是多虑了。”
话音落下,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6云逸在犹豫如何旁敲侧击,过了几息的功夫,他打好腹稿,压低声音说道:
“孩儿觉得,当今圣上年纪大了,国朝有些不平静,若是与永昌侯牵扯过深,可能反受其害。”
屋内原本平和的氛围为之一肃,6当家眉头微皱,打量了一番6云逸:
“你知道些什么?”
“孩儿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永昌侯行事乖张,又与郑国公交往甚密,可能会出乱子。”
6云逸恭敬说道。
6当家皱眉深思,手指轻扣椅背,想到了永昌侯、郑国公与太子的关系,眉头渐渐舒缓:
“你多虑了,太子类父,
心有沟壑,目有山川,永昌侯与郑国公乃太子亲族,不会有什么乱子。”
6云逸忽然有些烦躁,太子病逝一事他又不能直说。
“再者,你如今是军伍之人,瞻前顾后是读书人才会想的事,
既然你要跟随大军北上,这便是绝好的立功机会,天若予之,不取反咎啊。”
“你尚且年轻,怎么活得如同那八十老叟,胆小如鼠。”
“虽说木秀于6风必摧之,
但木若挺立6中,风来更添其威;
堆若高耸岸头,流水更显其峻;
人若行在众前,必引万众瞩目!
至于日后之事,再做打算便可,哪有走一步看百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