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许三平立刻实施,很快制造出个简易型捕兽夹,再找来根细长麻绳,以及把生锈的捕,凑成猎杀三件套。
正准备要出,他似乎又想到什么,重返回院子中制造弓箭,收拾完零散活计的唐月儿走过来询问:“当家的是要去……打猎嘛?”
“嗯!”
许三平点头:“以后咱俩都有大把的活要搞,身体不能耽搁!”
唐月儿嘟了嘟嘴巴,再三犹豫后开口:“可我之前听爹爹讲,东崖湾跟西崖湾附近野禽已经被打杀干净,只有坡顶酸刺林里有,但人根本进不去。”
“不用进去!”
许三平胸有成竹地:“我中午可能不回来,木棚里有二嫂昨晚送来的谷子,你给自己做着吃了,别太省,晚上咱吃肉。”
叮嘱完他带好家伙离开,唐月儿目送背影消失在路尽头,不禁患得患失:“东西崖湾的人都知道山上不可能再打到猎物,可当家的还要去,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呜呜呜……”
她越想越伤心,抬手拖住脸蛋谩骂:“这讨厌的病!”
……
……
……
在前往崖坡的途中,许三平将型捕兽夹,绳子,生锈的捕专门藏在麻袋里,只展露出弓箭。
准备下地干活的村民们看到,议论纷纷:“这不是昨刚结婚的三平,怎么好像要去打猎!”
“害,就他那弓箭连二十步都射不出去,打个锤子,再村子附近还有野禽?估计怕染上唐月儿的病故意上山去躲清希”
“不好好经营庄稼去打猎,果然是刚成家的雏儿真的很,挨几顿饿就老实喽。”
许三平听在耳中嘴角轻扬,为什么把捕兽夹藏进麻袋,而带着弓箭招摇过街?目的就是要投个烟雾弹出去。
如果等到傍晚时分真能捉到山鸡野兔啥的,回来被左邻右舍看到,他们只会纯粹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
但如果捕兽夹的存在被公开,无疑会惹来疯狂效仿,给全村人解锁打猎模式。
躲在酸刺林中没有被猎杀的野禽数量有限,哪里够全村人去分,别人少打到一只,自己就多吃顿肉。
白了,核心手段不能够暴露,得表现的跟群众处境相同,才能闷声财,不被眼红惦记。
路过兄长许大福家,恰逢吴桂花推开老宅院门,看到他当即眉毛拧住:“呦,三弟,这昨刚成家今个便来大哥门前讨饭呐!”
额……讨你个鬼,恶毒嫂嫂又开始喷坏水,许三平声音不卑不亢:“大嫂误会了,我去打猎!”
他没过多纠缠,回了句就走。
吴桂花双手叉腰嗤之以鼻:“哼,十里八乡山中野禽早被东西崖湾两边人捕的干干净净,连我二哥那样的神箭手都连续好几个月没吃过肉了,就你还学人家打猎,迟早饿死!”
许大福站在院中字字句句听的清楚,长叹口气。
莫约巳时左右,许三平来到方圆唯一会有野禽出没,村民们却无能为力的酸刺林外,先把捕兽夹系绑在麻绳末端,然后抡起捕砍来许多直长的柳棒。
削切出卯榫结构把无数柳棒套连起来,全长约有四十多米。
接着,用四十多米的柳棒将系有麻绳的捕兽夹慢慢推进酸刺林中,到傍晚时分,他只要从麻绳这端一拉扯,就能轻而易举收回来。
整个过程都是等着野禽自动上钩,人压根不须进酸刺林。……
整个过程都是等着野禽自动上钩,人压根不须进酸刺林。
布置完毕,许三平回头看向坡底,大不规的农田纵横交错,里头男男女女各自忙碌,面向黄土背顶青。
自个的地没结婚前是跟兄长许大福并算的,但现在已经去村长跟前办过手续,按照人口割出四分来,相当于后世二百六十平米左右。
这是死规定,即便大嫂坏水再多都没法做文章。
“连年干旱,村子中出水的井只剩老槐树下那口,每户农家按照人头计算吃的都不够,还拿什么灌田,再不下雨,我四分地的稻谷都得干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