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崖湾村口,大槐树底下,原本只有张秀莲独自徘徊,伴随时间推移,妇人们逐渐的越聚越多。
家中男人皆两手空空归来,她们想知道有过成功案例的许三平结果会如何。
夕阳没入山峰,昏黄的余晖漫漫洒下,整个村子宛若张浸着黄橙橙膜子的油画,许三平背捆柴草,从蜿蜒路尽头,一步步走来。
张秀莲刷的下蹿起:“呦,许家老三,合着你是去进山捡干草的,又或者,干草里藏有打到的猎物,怕被我们看到!”
“额,猎物有什么好藏掖的?”
许三平无所谓的摆摆手。
“那你敢不敢拆开干草捆,给我们看看?”
张秀莲眼神中闪烁着烫饶质疑神采。
“没错,给我们看看呗许家老三,街坊邻里的,还怕被惦记不成?”
爱凑热闹的妇人们纷纷围堵过来。
许三平掂拎背上的干草捆,往地面一扔:“不过是做饭用来烧水的罢了,你们倘若感兴,拿走都校”
张秀莲用脚来回拨动几下,确定里面没藏匿啥东西,笑哈哈地:“三平你还真丢给我们看,姐跟你开玩笑呢,赶紧回家去。”
“虽然是灾荒年头,还能稀罕你一捆干草不成?”
许三平笑而不语,重背好回家。
走进院子,唐月儿正在木棚底下收拾灶务,忙忙碌碌的样子,看见他赶忙迎接:“当家的回来了!”
“先休息会,饭马上好。”
“嗯!”
许三平答应着,却没有坐下,而是拐到角落里花费2o枚铜钱购买来一瓢白米,等再回到木棚前,双手伸出:“给,月儿。”
唐月儿下意识回过头,神情骇然,美眸瞪的圆溜溜:“这……这是米,好白好饱满,哪里来的当家的!”
许三平撒谎不脸红:“用昨那张野兔皮换的呗!”
“可……”
唐月儿结结巴巴:“一张野兔皮怎么可能……换来这么多白米呢?”
许三平继续瞎扯:“因为我进镇的时候遇到位富家公子,恰巧在收购野禽皮毛,要给他母亲提前缝制秋袄。”
“特别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比平时值钱些!”
“原来是这样!”
唐月儿心翼翼地接过,先是倾斜着木瓢往碗里匀出来些,经过一番仔细认真的观察,觉得倒多了,又抓把回去。
待分配完毕,她笑语盈盈:“当家的稍等,我这就去熬粥!”
“不用!”
许三平口吻坚定:“给咱俩一人蒸一碗白米饭。”
“这……”
唐月儿打量着瓢中米粒,依依不舍,总感觉这年头有口粥喝都是极佳的,白米饭不会太奢侈嘛!
她张了张嘴巴试图提醒,不知是想到些什么,又不再啰嗦乖乖照做。
袅袅炊烟从木棚顶升出,在晚风中逐渐扭曲飘散,连同肉跟米饭独特的香味飘荡向远方,弥漫在整座村庄。
很快一盆野兔肉,配着两碗香喷喷白米饭被摆上桌,夫妻二人相对座立,唐月儿凝视良久眼眶忍不住通红。
她在自个家中,都是过着连白米粥都没有的生活,竟会在嫁到夫家后,改善到慈地步。
哪怕只有一,一顿!
“当家的,谢……谢谢你!”
……
“当家的,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