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长得眉清目秀,虽还未全部长成,也能隐约看出将来的出色来。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偏偏因为不同的性别,体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情来。
元宝看见两人,脚步一顿,然后脸上露出一个笑来,“七表姐,八表哥好。”
艾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抢了祖母疼爱的外人,她是很不喜欢的,才懒得和他费话,直接推了他一把,“滚开,我要去找我祖母,别挡我道!”
元宝一个不慎,被她一把推倒在了地上,顿时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刺疼。他呆呆的把手拿到眼前一看,得,破了一大块儿皮,直接就留血了。
顿时,他的眼眶里就染上了一层水雾。
丫环们被这动静吓到了,一个个静若寒蝉,丝毫不敢吭声。元宝的随身丫头急的想凑过去,又不敢,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艾七本来也吓了一跳,结果一看他这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摔了一下你还能哭鼻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一直看热闹的艾八终于不再保持沉默了,拉了自家胞姐一把,“好了,别闹了,你不是来找祖母的?快点儿进去吧!”
艾七狠狠瞪了元宝一眼,这才抬着高傲的头往前走,艾八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至始至终都没往元宝这里看上一眼。
丫头晓柳这才敢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到,“表少爷,需不需要找个大夫来?”
元宝看了看自己的手,声音有些小委屈,“不,不用了,我们快点儿回去吧,我今天的字还没写呢。”
那小样儿,看得晓柳鼻子都有些发酸,“哎,表少爷,我们快点儿回去!”
元宝跟在晓柳的后面,低垂着头,让人无法发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呢,我的表哥表姐们。
元宝的房间虽然是匆匆布置下的,但舒绍君可是下了血本,里面的东西全是从她的库存里搬出来的。样样精致不说,估计也是件件价值不菲。
元宝坐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盛开的腊梅,手中虽然执着笔,思绪却有些翻飞。
其实,艾家虽然他注定会来,却没打算来得这么早。毕竟他自己现在还年幼,想要做什么都不方便。
但江邑的一袭话却被他听进了耳朵里。他说,想要进考场,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事。第一次去的人,要么有名师的推荐,要么就是从学府而去的。
江邑自己明说了,他没有推荐资格,也就是说,在下一届的童生试前,他必须拿到入学资格。
江邑给他想了几条法子,被他拒绝了。这入学名额,艾家肯定是有的,反正这艾家他迟早要来的,现在不过是提前一点儿进来罢了。
元宝终于执起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科考”
两字。这两字被江邑赋予了太多的传奇色彩,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江邑越来越喜欢给他说一些官场的事,那些一个念头定数万人生死,棋执江山的人。
简直听得他热血沸腾,“人臣”
两字,在元宝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跃然于纸上。
元宝拿着宣纸,只看了两眼,就随手丢进了旁边的碳炉里,不一会儿就烧成了灰烬。
远远在一旁候着的晓柳看着这一幕,低低的垂下了头。
另一边,艾七艾汐颜已经进了舒绍君的院子,一把扑进了舒绍君的怀里撒娇,“祖母祖母~几天不见,您是不是都把孙儿忘记了!”
舒绍君哈哈大笑,“瞧瞧,瞧瞧,这猴子就是被我宠坏了,现在都要爬我头上了!”
艾夕颜开始还只当舒绍君和平时一样只是和她说笑,还想说什么,就被艾夕瑞把她拽了下来,“祖母见谅,胞姐就是皮了点,知道祖母宠她才这么皮,回去就让娘亲好好教训她。”
艾夕颜这时候也回过了味来,吓得脸色一白。舒绍君在艾家积威深重,也就是知道她宠艾夕瑞,艾夕颜才敢占着他胞弟的面子在舒绍君面前争宠。而现在,舒绍君明显的对她有了意见,她只敢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艾夕瑞,半点儿不敢出声。
舒绍君瞅了艾夕瑞一眼,“瑞儿,先生布置的作业可有做好?”
艾夕瑞挺直着身子认为回答,“做好了。”
平日里只要舒绍君听他这么说,再不高兴的事也差不多该揭过去了。要是舒绍君心血来潮,再考教他几句,只要他能回答好,再大的事也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偏偏这一次,舒绍君什么也没问,只是看了他两眼,“除了先生布置的作业,其它书籍你也要多看看,教过的也要多复习。所谓温故而知新,先辈流传千古遗留下来的知识,有岂是你三五年能研究透彻的?”
艾夕瑞连忙虚心受教,“孙儿省得了。”
舒绍君看着他,又继续说到,“回去告诉你娘,自己闺女也老大不小了,过两年就到说亲的年龄了,该教的就教,别自己的责任没做好还整天对别人的事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