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冲她轻轻摆摆指头,“哟,阿砚……嘶,疼疼疼,兄弟你轻点啊。”
白隐砚张了张嘴,回头看符柏楠。
揣着袖子走到窗前,符柏楠探头看了眼,眉目一停,接着挥退了四周的厂卫。
白修涼揉着脖子跳进屋,和白隐砚同样一身素色,身上纤尘不染。
他先笑嘻嘻地冲符柏楠道:“多谢啦。”
接着夸张地大叹了口气,抬手结结实实抱了白隐砚一下。“阿砚,有半年没见了吧?你是不又胖了?”
白隐砚哭笑不得地推开他,靠向面无表情的符柏楠,白修涼这才回过神来,拱手道:“冒犯冒犯,惯了,忘了现在阿砚许了你,多包涵啊。”
“……”
符柏楠紧了下眉头,看向白隐砚。
白隐砚转头对白修涼道:“修涼,你讲官话吧。”
他做了个恍然大悟地样子,换回大夏官话:“哦,我倒把这也忘了,你听不懂我们讲的话。”
他亲兄弟似的拍拍符柏楠的肩,“我每次见阿砚给习惯了,不记得,抱歉啊。”
符柏楠拂去肩头的手,淡淡道:“不必。”
白岐叹口气道:“二哥,你坐下。”
短短五个字,已将对白修涼的态度摆得很明显了。
没心没肺的小儿与蒙了心的闺女,在以大家长自居者的眼中没甚差别,都是一样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四人围桌坐定,白修涼伸手打怀中掏出点心搁在桌上,自己拿了一块,“吃吗?”
他环视一圈,右颊凸起个小鼓包。
“……”
众人不约而同地沉默。
白隐扯了下嘴角,率先道:“修涼,你怎么在这?”
“哦,我和……咳咳,咳……”
他答道一半,让口中的点心呛住,看也没看便抓起桌上的壶仰头灌了两大口。
好容易冲下去了,他低头看了看,做出个哑然的样子,似乎才发觉劈手夺的是白隐砚惯用的那只。
符柏楠抿着唇坐在灯影里。
白岐取了帕子给他。
白修涼接过随意擦擦,歉意一笑,继续道:“我本来在杭州等着给你炒的茶,三弟托人捎信要我来帮他,我又刚好空窗,想着挣点银子,就先过来了。”
他冲白隐砚下巴微扬,“过一阵事儿了了还给你寄到馆子里去?”
白隐砚神色松了松,拿回壶,自然地嗯了一声。
白修涼似乎很开心地笑起来,肩撞了撞她,“哦~原来你还没和他一起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