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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线(第1页)

月红军是七七年春上接任革领小组组长并兼任院长的。当时县里考虑由安盛文出任院长,找他谈话时,他说目前医院各科都是青黄不接,外科也是,他如担任院长,势必分散精力,而且眼下他已经分管医务这块了,还是专心把医务这块抓好。他直言说对行政这块不是很熟悉,把副院长的业务工作做好就很不错了。县里包括卫生局郎俊飞他们也知道安盛文的脾气个性,也就不再勉强。这样,月红军接替了靠运动起家被定性为“‘四人帮’在海川县医疗卫生系统的黑代理”

的上任的岗位。文革后的几任头头都只是医院革领小组组长,还没有恢复院长一职,也就是说文革之后医院的任院长还是月红军呢。

虽说月红军手里拿的手术刀子不如安盛文的,但也有个好,即使做了组长兼院长,对安医生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每每遇事尤其是医务上的总是喜欢和他一道商量着做。月红军不止一次在会上说安盛文医生是“能者多劳”

是“老黄牛”

了!确实,安医生比先前是越的忙碌,不是门诊就是病房,稍大些的手术他要坐镇,亲朋好友的关系自然是不用多说,就是县里和镇上稍有点门脸关系的四叔五爷六婶七姑八姨的什么人割个阑尾也要想方设法地请上安医生,除了保障手术水平,走出医院在街坊中说起是谁看的毛病时,基本上是先有大拇指伸出接着才是口中“安盛文副院长亲自主刀”

的声音出来。安丽文是听在耳里记在心上,和她嫂子多次劝他“悠着点,不要没日没夜的。”

当然,月红军也没有闲着,走出医院大门不是县里局里开的会就是西州东州出的差,即便不出大门,也是身穿白大褂门诊病房手术室的转着,顶不了安盛文的班,至少也在边上,或鼓励两句或道句辛苦或提个醒要注意休息的。何况还有雷打不动的“两会”

呢,周一的班子学习会,周六的全院职工大会,海川地处僻壤远离都会城市,再不去看不去读《东江日报》《文汇报》这些大报头的,估计就真的是“被遗忘的角落”

了。

彭春兰看在眼里,有时候月红军跟她说“有些困倦”

的时候,她自然是瞅准个空隙叫他去休息室躺一会,自己也要上消毒房看看消毒的情况,顺便给他带点吃的补补身子。作为外科护士长的彭春兰还真是个人才,方方面面的事情她都能不让你烦神,安盛文交代工作少不了她,月红军身体不舒服离不开她。哪像刘红梅,急诊科的医生护士都在讲,她碰到事情只会喊这喊那的,明明简单的自己顺手就能做掉的事情也会给她喊成一团乱麻!唉,不比不知道,一比就判出个高下!

调任商业局革领小组副组长不久的庄岸苗和妻子刘红梅请月红军、安盛文两家子四人吃饭。月红军妻子曹敏是商业局财务科会计,见左右都是单位同事,忍不住些牢骚,讲月红军是嫁给了医院,做了医院的上门郎,一天到晚不着家,女儿都快记不住他这个爹了!安盛文妻子何彩虹是卫生局的人事科长,说话自然是要讲究一些,但也笑道:“真个做了上门女婿还好,管吃管喝的,倒也省心。问题是上了医院的门,回家来有个生病头痛的还要你服侍呢!”

刘红梅插话道:“确实是忙,我家老庄也是有些意见。不过,医院管的是人命,那是关天的大事,谁敢不上心啊?何况是院长和安医生他们做领导的!”

酒过三巡,庄岸苗找到机会说,请何科长和医院两位领导关照一下红梅,毕竟从护士到护士长也干了十多年了,是否考虑一下离开急诊一线岗位。安盛文倒是直接说道:“这个不想干一线那个也不想干一线,你们说我到底是一线呢还是几线的?我看医院就没有一二线之分。我碰上个急诊,危重险情的,你们说红军院长要不要到场?刘红梅这边人手不够,彭春兰她们要不要帮忙?后勤器材、拍片化验、麻醉和血库林林总总的,一大帮子的人就为一人一命赛跑,你们分得清哪是一线?就算我主刀吧,没有他们一帮子人也不行啊!”

刘红梅笑道:“安医生说得是。他以为啊医生护士直接面对病患的才是一线,殊不知好些个夜晚连药房的赵林春主任也要从家里赶过来备药呐!”

不过,月红军是听懂了庄岸苗的话,那就是从急诊科到护理部。

进了休息室,月红军从柜子里拿上手术服去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身上套着手术服出来时,刚好遇上从锅炉房里出来的老吴头。月红军主动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老吴啊,上次你跟我讲的下半年退休后给儿子顶班的事,我这里你就放心好了。像你这样的老员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关键是你儿子的前程啊,长期临时工,能转正也就是个集体待遇。还是叫他加把劲,考上个中专师范的,也不用一天到晚跟煤炭锅炉打交道呐!”

老吴头点头笑道:“院长讲的是!我转告他,要努力读书,考个学校出来都比烧锅炉的要好。天底下遇上你这样的好领导,我也有福了,连一个烧锅炉老头的家事也都放在心上!”

月红军回了句:“没事,就怕给忘了!”

说着往宿舍走去,拐角转弯时瞟了一眼后头,只见老吴头拿了把锄头往锅炉房后头去了。

月红军一回到房间就往床上靠下,看看窗帘没拉上,窗外光线有些刺眼,又不大情愿地起身过去拉好,却见窗外下方的菜地上老高正在挖着马铃薯,他的妻子拉着箩筐撅着屁股俯身从地里一一捡着沾着些泥巴但个子不大的马铃薯。那是昨夜里下过雨罢,地里湿潮。远看去,女人身边的箩筐里大致也装有一半多了。这时,宿舍另一头的弯角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老高,护士长叫你去二号室收拾呢!”

老高停下手中的锄头,大声回道:“知道了!你跟她说一声,我这里没几锄头了,挖好就去!”

女人喊道:“你快点!”

那响彻青山云霄的尖细的女高音散去之后,后山上的宿舍又恢复了原有的清静。

月红军知道是彭春兰上来了。他重新回到床上靠着,脑子里却不停地闪现着地里那撅着的屁股,肥肥的,厚实的皮下脂肪仿佛要从浅蓝色的裤子里绽裂开来。难怪每次路过消毒房,经常会看见老高靠在竹椅上打盹。“嘿嘿!”

月红军不由自主地咧嘴笑了出来,胡乱想着,不知不觉中带着只有他自己知道好坏笑意的嘴角开始凝固了起来。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彭春兰开门进来,惊动了本来很有些迷糊的月红军。他朝门口处斜乜了一眼,看她放下手里的尼龙袋,从墙上拿起一条干毛巾擦着湿漉的齐耳短,身上的白大褂随着两手搓着头的动作而上下摆动,下摆不时地裸露出雪白的小腿及膝盖。

“你就这样从浴室出来?”

月红军将身体往上靠些起来,“没遇上谁吧?”

“没有遇上谁。这样出来怎么拉?”

彭春兰挂好毛巾将头往耳后梳了梳整齐,带着红润光艳的脸庞向他靠了过来。

“你里面什么都不穿,白大褂会看出来的,你胆子也太大了!”

月红军轻声嚷道,“两边地里都有人呢!”

彭春兰在床前左右扭着,问道:“你看到什么啦?”

“看到白花花的!”

月红军笑道,“你总是不能让人闲着!”

说着伸手抓住她的衣襟,撩起下摆,原来是穿着米白色内衣裤的。

她故作惊讶道:“原来是你想看里面是空的嘛,那就空给你看呗!刚才浴室里毛巾打湿了,身体没法擦干,穿着也是黏答答的。”

说着,解开了几颗纽扣,脱了内衣,又在床前转了一个大圈圈,衣襟飞扬开来,花白的皮肉尽展无余。

月红军从床上下来娴熟地搂住女人的腰肢,大有恨不得一口吞下面前这副又白还嫩光艳逼人的香肌玉体。

“每次都这么猴急,就像去食堂赶饭点一样!我找了一只老母鸡在食堂炖着,跟赵叔说是你让买的,记住了!”

彭春兰推了推男人,“我说哈,现在这样用劲,等下又说没力气了!”

赵叔是食堂的火头军,做得一手好菜,特别是馒头包子和红烧肉,每星期做一次这几样的时候,除了郎俊飞月红军安盛文赵林春这几人赵叔一般会留上一份外,其他人如果想吃就要早些去食堂了。饭厅边上两个长长的木架子,总是摆着许多用胶布贴着姓名或记号的大小饭盒和平底铝锅。火头军手下的两个女勤杂更是得瑟,既要吆喝着站好队伍又要打菜收票的,还要冒着腾腾的热气兼顾着从灶台到窗口的供应。这些杂事自然是不用赵叔动手,他只顾着自己灶台上的三口大锅。不过看到简易的窗台竟然如此的热闹,他一有空闲就过来帮腔作势,吆喝着:“好菜要趁热吃喽!”

“刚出笼的包子小心烫嘴哈!”

喊得队伍后头的一帮人是直嚷着窗口动作太慢!年近六十的赵大明是药房赵林春的远房堂叔,之前管后勤的农力夫一直跟着赵林春喊“叔”

的,久而久之“赵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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