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停在了钱笑小区的正门,她正在大门口翘首以盼等着我。
见我一下车,她立刻迎上来,着急地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絮絮叨叨地询问着。
“怎么样,没事吧?石林没欺负你吧?他要是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别跟以前似的……”
我一把抱住她的腰,眼眶一酸,心酸和委屈的眼泪不由自主地簌簌掉落。
说实话,从走出南伞口岸的那刻起,我就一直在封闭着自己,内心拒绝和任何人真心的交流。
人总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尤其是当长期处于紧张恐惧的环境之后,警觉、疏离、防备会成为一种本能。
可再顽强的伪装,也抵不过真诚的关怀。钱笑戳到了我的软肋,她让我的盔甲不再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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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啦?石林是不是又怎么样你了?没事,你跟我说,我去揍他!”
钱笑见我一哭,也着急了起来。
我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直到进了门,情绪调整完毕之后,我才巨细靡遗地跟她讲了这些日子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
关于石林是怎样将我卖掉的,关于莎莉是怎么迫害我的,还有关于美诗诗和拉哥的。
我尤其仔细地将美诗诗和拉哥的处境挑重点说了一遍。
毕竟要想帮助他们,没有那么容易。他们现在是在境~外,而境~外的一切活动,方方面面都是涉及到外~交的。即便求助政~府~机~构去周旋,也不是立马就能办成的。
钱笑是个律师,人头熟、路子广,她一定比我更有办法。
钱笑一路从震惊到沉默,最后是含着眼泪听我把话说完的。
见我终于说完了,她立刻愤怒地破口大骂:“畜生!畜生!石林TMD还算个人吗!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我要去告他!”
我轻轻按住她的手,让她冷静。
说实话,我也怒,也恨,也想立即将石林拖出来,狠狠在他胸膛上扎个几刀。
可是,在果敢的这段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冲动和愤怒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只有冷静下来,精心筹谋,再出其不意地出招,趁对方不备,快狠准地直打对方的七寸,才能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钱笑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她猛灌一杯冷水后,终于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有条理地开始和我一条条分析。
“美诗诗和拉哥的事,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我们得先去备个案,求助一下有关部门再说。
而至于石林这个人渣……拐~卖你的事实因为发生在境~外,虽然暂时你手里没有证据,很难定他的罪,但也不是没办法惩治他。
你想想看,他最在意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
如果我有办法,不仅让他把那些好不容易吃进去的钱又给乖乖吐出来,还得连带他的父母一起变得一无所有,你说他会不会得活活气死?”
第18章逃出缅北(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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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的多年好友,钱笑是了解我,也是了解石林的。
石林的确最在意的就是钱,而我目前最想做的,也是想先把他已经吞到嘴里的钱,给吐出来。
他赌石卖我这件事,唯一的证据,就是那张握在坡哈手里的纸条。纸条不在我手里,自然就一切死无对证,他想怎么狡辩都行。
但他背着我处理夫妻共同财产,甚至散布我重病的谣言,试图独吞我的家产,这件事却是板板钉钉的。
而且是我可以很轻松有所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