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抬起头看着老吴,满脸的愧疚与无奈。
阿光这时候故作潇洒地说:&1dquo;哎呀!什么都不要多说,继续喝下去就对了。”
老吴也附和:&1dquo;对啦对啦!喝完好好睡一觉,管他个劳什子!”
我见他们两个努力地要让大家暂时忘记这一切不愉快的事,实在不忍心泼他们冷水,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五只威士忌杯,决定大家一起喝个烂醉。
小贝贝过了好久才下楼,那时我们都已经喝了将近两瓶酒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泥娃娃藏到火星去了。
我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多才到学校去上了两堂课。到实验室给hB4c5(人类融合瘤细胞)换培养基的时候,学长又约我晚上唱歌喝酒。
当时我心底第一个想法就是:啥?又要喝!
但是因为全实验室的学长都要去,加上别的实验室有两个&1dquo;辅仁大学”的美女也要去,所以我就爽快地答应了。
当我吃过晚饭回宿舍想先补个觉好应付晚上十二点那一摊子的时候,里面鸦雀无声。
我当时也没注意太多,只想赶快躺到床上去,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宿舍里有什么异样。
等到闹钟叫醒我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在二楼浴室洗完澡,吹好头换好衣服以后大约是十一点三十分。
因为时间还很充足,所以我就慢慢地晃到一楼穿鞋。
在我拿着球鞋坐到沙上的时候,不经意地瞥见垃圾桶里有一块一块的陶土碎片,上面还有一小片揉过的纸。
当时我吓了一跳,因为垃圾桶昨天才倒过,那么这些碎块不就是小贝贝丢的?
我把那团小小的纸团捡起来摊开看,上面写着:壬戌年四月七日巳时生,壬午年十一月一日未时死。我不知道小贝贝的农历生日,但是我很确定今天是农历十月二十三日,再过七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
未时是下午一点到三点,看来是在我到学校去之后才生的。
我当时心情实在是跌到了谷底,而且头上还有一个大问号:为什么小贝贝的娃娃会被打破,他不是藏得好好的吗?
我本来想打电话向他问个清楚,但怕时间拖得太久,于是就先到学校门口去接学长。
等学长都进了包厢之后,我留在包厢外面给小贝贝打电话。
电话拨通之后响了大约两分钟小贝贝才接,我急急忙忙地问:&1dquo;喂&he11ip;&he11ip;我熊仔啦!你下午的时候是不是把泥娃娃打破了?”
小贝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讲了一长串我听不懂的话,听起来很像是那些灵异节目里所介绍的&1dquo;天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就有点不高兴地说:&1dquo;别闹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没想到这时电话里传出了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1dquo;谁跟你开玩笑!”然后就挂断了。
我当时感觉背脊有点凉,因为刚刚那个女孩子的语气斩钉截铁,一点也感觉不出是小贝贝跟人家串通好故意闹我的。
我呆站在包厢外不知道多久,直到学长出来拉我进去&1dquo;打通关”。
而我根本不知道小贝贝已经在家里昏睡了一天&he11ip;&he11ip;
七
当我被学长们灌到头开始昏的时候,全身飘飘然的也就忘记了小贝贝的事,还有阿光、阿森&he11ip;&he11ip;通通都不记得了。
喝到酒意正浓的时候,隔壁实验室我追了一个多月的长腿辣妹郁馨拉拉我的手,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1dquo;我不能再喝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我一听,忍不住心里暗爽,连声说好。
美女当前,哪管学长是要走路回家还是坐出租车回家。
我对学长说:&1dquo;学长,我先载我同学回去,你再找学长载你好了。”
话才说完学长们就开始起哄。
我说:&1dquo;老规矩嘛,我知道。”
然后就拿起酒杯一人干一杯地喝了一圈。
郁馨看我为了要载她回家宁愿被学长们这样子灌酒,害羞得脸都红了。
不过现在不是该脸红的时候,再不走待会儿学长又要来一轮我就挂了,于是赶紧拉着她一溜烟儿地跑掉。
推车出来的时候,我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走,因为如果我就这样醉倒了,那就算郁馨今晚肯让我&1dquo;怎样”也是白搭。
我摇摇晃晃地坐上摩托车动引擎,郁馨坐上来抱着我的腰,整个人趴到我的背上有气无力地说:&1dquo;我住在国光花市附近,麻烦你了。”
啥?花市!我心里面呐喊着。因为如果我不骑快点,恐怕在到达前我就已经意识模糊了。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以时八十里往国光花市前进,正所谓&1dquo;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我在郁馨的房间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努力地爬起来要去接,没想到全身没半点力气。等我的手好不容易够到搁在地板上的手机的时候,它已经不响了。
我把手机从地板上捡起来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倒过头又要继续睡。
才过不到几分钟手机又开始响,我拿起来看也不看就掀开话筒说:&1dquo;喂&he11ip;&he11ip;我熊仔&he11ip;&he11ip;”
&1dquo;熊仔你在哪儿?家里怎么都没人?我的娃娃怎么会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