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这一刻,萌生出了封他做太傅的想法,想让他教我。
但是这个想法也就存在我的脑海里,一瞬间都没有,我知道完全不具备可实现的可能性,这道旨意如果发下去,我可能真的要跟文臣在朝堂之上对峙半年不止,我这人又心直口快,到时候对峙就会演变成对骂,对骂又会演变成我在各种野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比如说,xx帝,野史录:
昔有xx帝,口毒如刃,好与臣子朝堂对峙。常有雷霆之怒,百官战战兢兢,莫敢言。
大臣触其逆,帝言辞极尽刻薄。臣子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自此而后,朝堂之上,无人敢犯龙颜。帝之毒口,名闻遐迩,人皆畏之如虎。
就类似于上面这种污蔑。
人可以死,但是我不想以这种方式社死。
所以说很多事情,想想就够了。
比如说我想睡江知鹤这件事情,想想就够了。
倒不是怕,只是于心不忍。
我看着他,总觉得像在看一只受伤后血流不止的鹤,他曾经倒在血泊里面,虽然被我捡起来,但是真正隐秘的伤口并没有愈合,依旧鲜血横流、触目惊心。
他善于忍耐,可并非不知疼痛。
或许命运本该叫他死在这个深秋或是寒冬,我尚且不知我又能留住他多久。
我姓陆,陆邵,将门之后,满门忠烈,到我这一辈却谋逆了,不知道以后到了地下,祖宗们会不会拿着鞭子争着过来抽我。
想了想,要不然我在死之前,先给自己发个丹书铁券吧,免得百年之后真下地府了,又被抽嘎一遍。
开玩笑的,我相信我的祖宗一定通情达理。
真抽了也没事,我从小习惯了被祖父或者我爹拿着家法伺候。
唉,说起来,我祖父乃护国大将军陆截寇,陆家满门忠良,边境五成军权在手,朝中武官无不以陆家为首。
这么说来,我也勉强算是京城贵公子的出身吧?
但是,我不像表姐,出身王室,自幼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无不精通,擅长大乐;也不像大哥,温文尔雅,素有京都法地摸着他的腰,我怀疑江知鹤刚才是在嘲笑我的莽撞,刚想说什么,我就马上识趣地闭嘴了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朱红色的官服散落几片,又拉着我的手,支起了一边的腿,牵引着我摸上他的腰身。
我急切地、毛毛躁躁地吻上他娇嫩欲滴的唇,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不仅人也漂亮的不像话,身上也有一股好闻的香味。
江知鹤被我压在地上掠夺,压得喘不过气来,面上红晕,眼神摇曳,只敢细细的抖着,也不敢伸手推我,只是衣襟散乱。
就这样,他驯服地被我压在身下。
屋子里烧了地龙,其实不是特别冷,但是毕竟是寒冬腊月,地面还是冰凉冰凉的,我怕他这样子躺下去,身子又受不了。
“搂着。”
我让他搂住我的脖子,手上一个发力抬在他两条大腿上,他就被以一个暧昧的姿势抱了起来。
他只是解开了腰带,外衣松松垮垮的挂在两臂之间,本人也毫不在意,只是回头看了一下方向,就又开始朝我调笑:
“陛下,臣岂敢躺龙床呢?”
我无语地怼他:“龙袍你不也穿过?”
“……”
他被我噎了,鲜少地沉默了一下。
说起来,那会江知鹤也不是真的穿了龙袍,只是冬日里实在是太冷了,我进屋里去瞧他的时候,他本来或许应该在批阅公务,可能是太累了,便支着手腕在桌上睡着了。
他那一截腕骨细的很,白的很。
只是指尖、鼻尖都有些冻红了。
我生怕出去唤人又把他吵醒,便想着为他披件衣服,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什么衣服,也懒得去找,脱下了我那绣着五爪金龙的外袍盖在他薄薄的肩膀上。
那时候看见他,我真的是满心怜爱,坐在他身边,把睡着的他移到我的怀里抱着,看着他的脑袋安稳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心里的某一块地方好像被填的满满当当了。
我也支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还是江知鹤的手下——青佑推门进来奉茶,才把我们吵醒。
江知鹤刚刚醒来的时候还懵懵懂懂的,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龙袍,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整个人都愣住了。
现在我都还记得当时青佑那惊愕又呆滞的神色,可怜的家伙哆哆嗦嗦地差点把茶给砸了,好像遇到了什么晴天霹雳一般的事情,又像是撞破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奸情。
回想起来当初,倒觉得有几分好笑,我竭力的想要隐藏起自己的小心思,但是,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偏偏好像在昭告众人——我爱他。
喜欢这件事本身,哪怕闭上嘴,也会从眼睛里面跑出来。
我也不能例外。
他被我从地上抱到床上,我抱着他的路上,一边走,他一边脱衣服——当然是脱我的衣服。
我的腰带、衣服上的扣子,都被他一点一点的解开,等我把他压在床上亲的时候,只要一扯就可以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只剩下裤子。
我很急,真的很急。
恨不得下一秒就可以把江知鹤这一具身躯融入骨血,吞吃入腹。
“陛下,怎么这么心急……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压吻着脱下了下半身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