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坦然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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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准没有监控的角度,左右观望确定没有无辜路人看到自己跳河后,诸伏鹤见踩着护栏屈膝跃起,然后笔直落入清澈的河水中。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这样的行为当时给大哥还有隔壁的江户川夫妇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吧。
望着眼前柔软的水波,鹤见心里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
这并不是说他们有说过什么指责的话语。
诸伏高明在最开始确实因为鹤见的异样慌乱了一阵,他以为父母过世的惨案最大的影响就是让弟弟景光患上了失语症,但至少并没有让当时才只有四五岁的鹤见留下什么阴影。
案发后,诸伏鹤见只是因为惊吓昏迷了一段时间,醒过来后还能画一些画风过分扭曲抽象的孩童画作,看起来很是正常。
直到半年后,在江户川夫妇的帮助下案件告一段落后,高明才得知画作中藏着鹤见的记忆。
她记得案发过程,并且画了下来。
只是孩童拙劣之作并没有引起大人们的注意。
诸伏高明翻过一张又一张乍一看毫无逻辑、用色诡异的画纸,在心里将犯人外守一的某些特征还有案发现场的样子一一与画作对应。
他悲哀地发现,全部对得上。
他的宝贝妹妹,理应什么都不懂的她,清楚地明白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的正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随着鹤见的口齿在和隔壁乱步的吵架赌气中越发清晰,她的不同常人之处也越发难以忽视。
她会对着没有人的地方说话。
她会忽然朝着空气微笑。
她会莫名其妙地试图跳进河里面,说什么要去找爸爸妈妈之类的胡话。
诸伏高明还是包容着自己的妹妹,可奇怪的传言越传越广,其他诸伏家的亲戚都有所耳闻。
最后东京这边的亲戚还是认为就像诸伏景光在东京渐渐好转这样,受到心理创伤的孩子应该离开创伤来源,去到一个崭新的环境。
他们是出于好意,诸伏高明没有理由拒绝,未成年的他也无法拒绝。
于是,诸伏鹤见在小学毕业的时候被送到了东京,入读冰帝初中部。
还好这孩子虽然言行奇怪,但学习成绩一向很好,入学手续办理得很是顺利。
鹤见年纪虽小,却也明白自己从长野离开来到东京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因此,入学冰帝后她努力隐藏自己的与众不同,模仿鬼灯的面瘫来遮掩看到非人生物时的表情波动,用头脑和推理来掩盖不小心说出口、理应无人可知的信息。
从最开始的不熟练到后来完全面无表情地唬人,鹤见慢慢地传出了灵媒侦探的名声。
倒是阴差阳错地让鬼灯生出了建立现世协助系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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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纷扰的回忆只是一瞬,再睁开眼,眼前的河水已经从蓝色变成了不详的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