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且这一次没有看书,而是从沈宝用进门开始就盯着她看。
她哭过,她发髻有些散乱,想是水牢里的一幕让她很受打击吧。他倒要看看在这种打击下,她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错哪了。
于是他问:“说说看,错哪了。”
沈宝用:“错在,错在我脾性不好,把事想岔了,钻了牛角尖。”
没说具体的事例,但总算是不再说出气人的话。但薄且不会就此放过,他逼问道:“你哪里脾性不好,哪里想岔了,钻了什么牛角尖?”
沈宝用顿了顿才道:“我不识抬举不知好歹,能侍候殿下是我的福气,我之前没想通。”
薄且:“现在想通了?”
沈宝用点头,薄且弯下腰来,离得她更近一些:“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想通,我看的是你日后的表现。”
说完薄且忽然下了榻来,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道:“跟上我。”
沈宝用起身,跟在薄且身后。他走到外屋,站在他那张巨大的书案前,翻找着什么。
翻完后,他抬头一看,沈宝用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姿态倒是温顺,但疏离与防备还在。
他道:“不会连站的规矩都得从头教你吧。”
听出他语气的不悦,沈宝用朝薄且走过去。她刚站到他身旁,他忽然伸手碰上了她的头发,她一惊想后退,但生生忍了下来。
薄且把她散下来的一缕发丝别在了她的耳后,但他做完并没有收手,他又摸上了她的耳朵。
沈宝用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她再一次地咬住了嘴唇。
薄且声音低了下来近乎呢喃:“大弘的女孩子在七岁举礼的时候,家人会为她们打上耳洞。”
而她没有。
这也是薄且对她耳朵执拗的原因,因她卑劣的出身从小生活在烂泥里才遭了那一劫,就因为那一劫她最宝贵的第一次不能为他所拥有,但他可以拥有她另外的第一次。
他还收着一副红色宝石的耳环,那时被她气得本不打算给她了,但马上就可以派上用场。
薄且的目光扫过她的唇,他的手换了地方。他曾碰过她的唇,因为沈芮动了他的东西,他在帮她抹掉脸上的“脏东西”
时,曾顺手划过这里。那次是带着怒意,惩罚性质的。
而这一次不是,薄且的声音不止低了下来,还有些暗,。哑。
“你这毛病可不好,会咬破的,生了裂口吃东西疼。”
在他触上来时沈宝用就不再咬唇了,然而薄且忽然搂住她,稳了下去。
不论因为对方是薄且还是她曾经的经历,沈宝用再也忍不住,她开始反抗。
可薄且初,。尝这些,头皮发麻异常亢奋,他想要更多,怎么可能容沈宝用如此对他。
他几下制住她,道:“你毛病可真多,克服它。不是一直想嫁人的吗,这毛病不改怎么做人妇。还是说水牢一行时间太短,你想再去一次。”
沈宝用抵死的姿态软了下来,薄且的唇又压了上来。
他力量太大,太迫切,沈宝用的后夭一开始是抵在书案上,后来一点点地倒了下去。
煎熬会把时间拉长,她不知道为何一个稳要花那么多的工夫。时间在沈宝用这里失去了意义,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感受到重压的消失。她侧了下身,以手掌的力量撑着书案,站直了身体。
薄且目光扫过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颈,每一处都与之前不一样了,是他的杰作。
他难得看到沈宝用此刻的表情,呆呆楞楞地,与平常时时端着,精明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声音还是哑的:“这几本书你拿去看,回头要考你的,若是敷衍待之,”
他又揪上她的耳朵,“是要挨罚的。”
说着威胁的话但语气满不是那个意思,其中的暗示反而让沈宝用内心发凉,经历了刚才的那些,她真的被薄且吓到了。接过册子低头去看,是棋谱与琴谱。
沈宝用的表情更加呆楞,薄且看在眼中,愉悦地道:“别在我这儿犯傻了,去吧,回你的院子里去。”
他给她棋谱与琴谱是让她学的,她那么聪明,若是肯学是一定学得会的,甚至能拿得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