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少年惊讶大叫,发现自己没有下坠,心绪稳定了下来。
看向一边的林无涯,愣神道:“您是仙人?是您救了我?”
林无涯淡淡道:“是你村子里的人将你扔下了悬崖。”
少年听闻林无涯所言,身形猛地一僵,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怎么会……我从未做过伤害他们的事啊,为何他们要这般对我?”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满心都是委屈与不解。
在他过往的日子里,虽备受欺凌与嫌弃。
可被至亲至近的同村之人扔下山崖,这般残忍决绝,还是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林无涯看着少年那楚楚可怜又悲愤交加的模样,声音低沉蛊惑道:
“孩子,他们畏惧你身上那股与生俱来、却因懵懂未驯而引发灾异的力量,只当你是祸根,不懂珍惜你这璞玉。”
“他们这般无情无义,你又何必心软?”
“你想想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打骂,还有这险些丧命的遭遇。”
“若不报仇,如何能平你心中之愤,又怎能让他们知晓。”
“当初弃如敝履的你,日后会成为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
少年紧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身子微微颤抖,内心似有两种声音在激烈交锋。
一方面,往昔那些被驱赶、被污蔑、被棍棒加身的惨痛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恨意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
可另一方面,自幼在村子里成长,那些曾经为数不多的善意瞬间,如微弱烛火,让他尚存一丝犹豫与不忍。
“可……他们中也有曾给过我一口饭吃、一句安慰的人,我真的要报仇吗?”
少年呐呐说道,眼神中满是挣扎。
“那是食物吗?那是剩饭,隔夜菜,都是喂狗的。”
砰!砰!
呜呜呜!
忽然,天边传来唢呐与鼓乐之声,伴随着是人们的欢笑。
听到这一幕,少年抬起头,望向林无涯,目光中渐渐有了一丝决然:
“仙长,您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是,我如今还这般弱小,又该如何报仇呢?”
林无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孩子,不必忧心,你既有仙缘入我门下,我自会传授你绝世功法,助你提升实力。”
“待你神功大成之日,便是你重回故地,讨回公道之时。”
林无涯带他来到附近的山间,给了他《星耀神典》以及《幽魔·恐惧》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摸了摸脑袋:“师傅,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灾星。”
林无涯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以后就叫‘惧殇’!”
“惧殇。。。。。”
他喃喃低语,像是在确认这全新的称呼,又像是生怕这如梦般的惊喜会转瞬即逝。
紧接着,他猛地抬起头,望向林无涯,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绽出一个大大的、带着几分憨气的笑容。
两排洁白的牙齿在日光下晃眼,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欢喜。
“师傅,这名字太好听啦!比那讨人厌的‘灾星’强上万千倍!”
少年兴奋得手舞足蹈,原地蹦跳了几下,一头乱发跟着晃动,恰似一只活泼灵动、重获自由的幼兽。
随着林无涯手指轻动,一道微光如灵动的丝线,悄然没入惧殇体内。
刹那间,惧殇只觉身躯猛地一震,仿若有一道无形枷锁“咔嚓”
崩碎。
长久以来蛰伏于体内、混沌而狂躁的力量,恰似困兽挣脱牢笼,欢快奔腾起来。
惧殇原本兴奋泛红的面庞瞬间凝滞,眼眸圆睁,满是惊愕与新奇。
“师……师傅,这是……”
惧殇结结巴巴,话语中满是震撼,目光急切投向林无涯,寻求解惑。
林无涯负手而立,神色悠然,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此前你体内力量因无人引导,肆意冲撞,才引得周遭灾异频发,被那些愚民视作不祥。”
“如今为师替你解封,还规整了你体内灵力脉络,往后你便可自如吸纳、操控这力量,开启修仙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