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没回去过,勿怪。”
薛承暗暗自喜,还好没收到,否则岂不是要备份礼,那就亏大了。
走进院里,薛承看见楚天雄:“楚老头,你大张旗鼓地又在骗银子?”
“你以为摆席上酒不用银子?这上的都是花溪楼的美味佳肴。”
“你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还有那么多暗桩你都没拔掉。”
“总不能为了那些暗桩,我们就不享受生活?你有这个本事都把他们拔干净?”
“那还不容易,你楚门现在还有五个康王的暗桩潜伏着,说不定会在酒菜里下毒,当心你楚门的贺宴变丧宴。”
“你这碎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楚天雄一脸懊恼。
楚飞喻茫然垂眸,心中惊起一阵抖寒:“薛郎中,你可说的是真?”
薛承鄙视地望着楚天雄:“这么大事我岂能笑谈?你家家主是被漕运码头之捷冲昏了头脑。”
楚天雄淡然一笑,他那是冲昏了头脑,此时此刻他比谁都清醒,言语中自然不能流露出一丝痕迹。他深知那小子坑蒙拐骗样样精通,一不小心就着了薛承的道。
薛承从怀里拿出图来:“掌门,这好事就便宜你了。”
楚飞喻接过一看顿时低头缄默,寒意丝丝侵来凝结于心,他、还有他居然是康王埋在我们楚门的暗桩?
怎么可能?都是跟随自己血战沙场的楚门精英,楚飞喻万般酸楚在心中翻涌。
可薛承这图绝对货真价实,绝对无欺骗之意。
楚飞喻眼底猜测之意一闪而逝,心中奔涌的火焰瞬间被点燃,脸上蓄满了肃杀之意。
“来人,立刻将他们拿下……”
“掌门,其它几处你也费心,一并拿下。”
“多谢,薛郎中。我这就去办。”
楚飞喻心中弥漫着难以言明的喜悦,如此楚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自己掌门之位也是十拿九稳。
难道他和蓉蓉真的是……所以才将如此……
“楚老头,这下你可放心了吧?我为这图可花了不少银子才搞到。”
薛承凄惨的眼眶中弥漫一抹湿润。
“你楚门是最大的受益者,你看是不是……”
薛承刚才看见那么多礼品送进来,心想不挖点去,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也没说要你帮我把那些暗桩挖出来,你自告奋勇我也无法阻拦,要不你把图收回去?全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如何?”
楚天雄幽深目光中带着一丝笑容。
薛承瞬间大彻大悟,一丝悔意油然而生,他觉自己才是被冲昏头脑的那个人,又跳进了那老狐狸挖的深坑里。
生姜还是老的辣,薛承责怪自己还是太嫩。
楚天雄冷漠的眸子里陡然间闪烁出一丝暖意:“那银子倒是可以给你,不过……”
薛承怦然心动,苍白恍惚的脸上豁然露出了笑容,只要还有银子,那图就给了值:“不过什么?”
“不过要等蓉蓉大婚才能给,那绝对是晋城独一份的丰厚嫁妆。”
一抹凉凉骤然在薛承心底爆裂开来:“嫁妆?与我何干?”
“薛少爷,你何时大婚,我家蓉蓉的嫁妆就送至府上。”
楚天雄声音陡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