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吃完宵夜就随手洗干净碗筷,然后就回去睡觉了。
毕竟她如今只是一个小朋友,自己身上返老还童的现象都已经足够让人费心费神了,哪有心情去管笨蛋大人们的私人感情故事
等她走后,五条悟依旧平静地坐在空无一人的餐厅里,盯着那瓶被自己喝得只剩下一点浅浅色泽果汁的透明玻璃瓶,瓶身隐约倒映出墨镜后那双略显茫然的苍蓝色眼瞳来。
五条悟自认为是个冷静的人。
不要笑。
如果他不够冷静,现在的咒术界就不是如今这个模样,老橘子们的脑袋估计会被他全部拔下来码成京观玩,那血腥场面足以震慑任何对他不满的人。
可是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么统治咒术界的他也许在若干年后就会成为后人口中的“第二个两面宿傩”
之类的魔王角色。
五条悟并不想当魔王,虽然他完全有那个实力转职这份高危的boss职业。
他宁可作为一个脚踏实地的教师,用自己的方法去增加认可他理念的同伴,缓慢但坚定、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自下而上的改革如今腐朽的咒术界。
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
但凡任何人想要推动某项改革,同时想要保持改革的成果不被后来的敌人夺取,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同伴来结成统一战线。
五条悟需要源源不断的新血来认可自己的理念,他需要更多的同伴与自己站在一起,在达成目的之前,他已经学会了妥协、隐忍和交换。
为了实现目标,他可以暂时舍弃自己的疯狂本性,变得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对着过往厌恶的人露出无所谓的笑容之所以会如此冰冷无情地对待自己的内心,是因为五条悟很清楚他已经不是17岁的自己。
那个年少轻狂,意气风的白少年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远去了。
记忆中的那个“自己”
似乎在笑,是很快意的笑声。
但是现在的五条悟现自己已经很难再出那样纯粹喜悦、不含任何负面情绪的大笑了。
就好像是成长的代价一般。
如今的五条老师不会再轻易说出“把他们全部杀掉怎么样”
这种草菅人命的话语。
他也不会再对着昔日挚友的背影举起手却又不舍地最终垂落下来。
他变得成熟,稳重,冷酷,忍让。
像是个真正的成年人那样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游刃有余地生存着。
不过他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快乐了,但他知道能够让自己真正快乐起来的人多少还剩下几个陪在身边。
兴许是将近而立之年的缘故,五条悟偶尔想起那些人,不管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去的每每触碰到那些记忆中的面孔,他都会觉得难以忍受的寂寞和怀念。
可是说实话,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去追忆过往,因为这个国家乃至于整个世界都很混乱,敌人总是层出不穷,作为最强咒术师太过于很忙碌以至于连怀念友人的时间都不剩下多少。
在人生中种种不幸中的少数幸运里,尚且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依旧还活着,还跟他站在一起的人们。正是因为有那些可爱之人的存在,他才能在面对这个世界时保持最后的冷静思考态度。
“归一。”
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脆弱的玻璃空瓶。
“我祝福你。”
“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绝对不会诅咒你。”
五条悟低声对着手中的瓶子说道,仿佛那是什么人的面孔,他只是在彩排某个最寻常不过的表演节目罢了。
砰
玻璃瓶猛地炸开,锋利的碎片却连他的指尖皮肤都没法靠近分毫。
白青年骤然抬眼,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星野归一差点今晚就回不来了。
倒不是说她和新的漫画合作者要抵足而眠,彻夜聊jojo,而是岸边露伴明天还要上学,因此在凌晨快1点时实在太过困倦,旋即无情地把这个红毛杀马特轰出了自家家门。
咒术师这才觉得口干舌燥,腹中空空如也,随便在外面找了家居酒屋吃吃喝喝了一顿堂堂35亿日元的富婆并不在意花费了多少钱在宵夜方面直到将近2点左右,她才满身酒气、心情愉悦的回家了。
此时的星野归一当然轻松快乐,而且快乐得几乎要飞起来的那种。
想想吧,一个jo厨,一个苦闷的、没有小伙伴能接住梗的真正jo厨五条悟那种是因为耳染目濡太多梗后所以也熟能生巧的外行人在异世界生活了二十几年后,突然找到了还是个凡人的究极生物小号
小号同志还答应把jojo尝试着画出来
这哪个替身使者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不得喜大普奔、狂喜乱舞一番
想到这里,醉呼呼的星野归一忍不住对着茫茫夜空出高声称赞“啊,向荒木老师献出心脏”
“您是维持思考的究极生物,是波纹和箭的最初制造者,是货真价实的最强替身使者礼赞您歌颂您开拓全新世界观和力量体系的男人kono荒木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