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前……
边沐前脚刚踏进电梯口,齐尚歧一行几乎在同一时刻从另外一部电梯走了出来,他这是受邀为重症患者朱顶顶做特约会诊的。
欧阳子夜一行先到一步,大家都是熟人,更是大忙人,彼此寒暄几句就由赵大夫陪着直接上病房了。
欧阳子夜虽然有些华而不实,不过,他倒有些自知之明,一见朱顶顶躺那儿半死不活那样,他就知道自己压根治不了。
随手搭了搭朱顶顶的脉搏,欧阳子夜笑着问齐尚歧:“齐老!我是没啥好办法,您那边呢?”
齐尚歧已经过了7o岁生日了,因其医术高明,为人方正,省人民医院中医科一直反聘他继续担任该科室的大主任,说来已经将近十年了。
欧阳子夜还不到五十岁,算是齐尚歧的晚辈。
齐尚歧知道欧阳子夜没啥水平,不过,他跟欧阳子夜的父亲关系处得不错,人前人后的,该给的面子他还是挺注意的。
“不好治!扎针、药灸、服食汤剂、输液,外加康复性按摩治疗,少说也得花个一年时间吧!”
齐尚歧口气平淡地回应了几句。
参考齐大名医的淡然的表情,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像朱顶顶这样的病人齐大夫肯定见得不少。
“得一年多啊……家属不一定拿得出这么多钱吧?”
说着话,欧阳子夜朝朱顶顶媳妇看了几眼。
“大夫!别说一年了,两个月都够呛啊!你们都是大名医,求你们再想想办法吧!”
说着话,朱顶顶媳妇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一会儿看看齐尚歧,一会儿又看看欧阳子夜,眼神里全是哀求、无助、辛酸的眼神。
这种场景齐尚歧早就见怪不怪了,在他看来,伤情如此严重,能治就不错了,其它杂事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见身份最高的老名医反应冷淡,朱顶顶媳妇再次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欧阳子夜,希望这位看着非常面善的大名医能替自己想想办法。
“齐老!最近咱们中医界出了个奇才,还挺年轻,刚才碰巧还碰上他了,要不要请他上来听听他怎么说?”
说着话,欧阳子夜掐头去尾地将他同边沐“打擂台”
一事简单说了说。
闻听此言,齐尚歧不由地微微愣了愣神。
“边沐?丽石那边的?该不会是治好骆家铭突‘失语症’那人吧?”
齐尚歧沉声问道。
“就是他!这会儿怕是已经出医院大门了,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欧阳子夜在旁边继续祸水旁引。
边沐使自己接连跌了两个跟头,陈总甚至出言威胁要把欧阳子夜赶出中医界,遇上这么好一机会,要是不报复一下,欧阳子夜真是有些不甘心。
别看齐尚歧上了些岁数,脑子转得还是相当快的。
“小谢!快去把边沐大夫追回来!小欧,边沐长啥样、穿着什么特征,跟小谢讲讲。”
说着话,齐尚歧叫过一个姓谢的男学生,催促其下楼把边沐追回来。
欧阳子夜身边那位助理女医生赶紧上前将边沐的体貌特征介绍了一下,担心小谢误事,她还特意将姓谢的那位男医生送到电梯口,一边走一边将边沐的个性特征描述了好几遍。
……
二次走进517病房,屋内气氛完全变了。
猜测边沐应该大有来头,赵大夫别说嚣张跋扈了,以她现在的身份怕是连说话的机会也不多了。
欧阳子夜冷冷地看了边沐一眼,啥也没说,悄悄退到一边等着看边沐的笑话,打死他也不信边沐真能手创奇迹。
欧阳子夜身边那位助理女医生朝她老师身边挪了几步,瞪着一双秀目惊奇地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边沐半天,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疑惑。
齐尚歧为人还算坦荡,加之他繁事缠身,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儿磨叽。
“听患者家属说你已经来过一次了,口口声声说除你之外别人都治不了朱顶顶的病,边沐!你挺牛啊!来!跟老朽说说,用时多久,怎么治?!”
听话听音,齐尚歧这几句话明显带了情绪,不过,话里话外的也透出几分好奇。
“晚辈年少无知,言语冒失,还请齐老海涵一二,失手打伤朱顶顶的那位是我街坊,他练传武出身,后来又精心练习散打,曾经在市里多次拿过业余散打冠军,所以……他出手打人的话,力透经脉,劲穿命穴,完全不是寻常打架斗殴可比的,晚辈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对他的身手略知一二,治疗起来针对性自然要强得多,那位街坊身边再没谁学医,从这个意义上讲,晚辈也就成了唯一知情者,所以……口不择言之处,还请各位老师多多包涵。”
边沐口才还行,三言两语就将其中关窍解释得清清楚楚。
一听这话,齐尚歧不由地剑眉微锁,眼神里莹光微闪,上一眼下一眼地盯着边沐打量两眼,心头的火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哦!就算你比我们熟悉病情,那具体怎么个治法啊?用时多久?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齐老!欧阳老师,赵老师!朱顶顶貌似病重,其实只是一时气蒙心窍,如果晚辈能顺利找到关键穴位,不出意外的话,三个小时之内就能令其恢复部分神智,比如说,睁眼识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