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珒問道:「想喝什麼?」
朱丹道:「果汁吧。」
越城咂嘴道:「來百樂門喝果汁太掃興了,這樣,我來點,兩杯紅酒。」
琉璃抱不平道:「喝果汁怎麼了!」
越城啞言。
越珒笑著解圍道:「紅酒又叫葡萄酒,也算是果汁。」
朱丹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我自從習了這詩,一直認為葡萄酒就該裝在夜光杯里才是。」
越城晃了晃高腳玻璃杯道:「夜光杯……怎麼覺得有點耳熟。」
越珒道:「你忘了,家裡剛好有一套,八杯一壺,墨綠色,說是祁連山的玉。」
朱丹驚喜道:「那夜光杯可真的會發光?」
「嗯,碧綠的光,有點像夜明珠發出的光。」
朱丹撇嘴道:「你拿了一樣我沒見過的東西比喻另一樣我沒見過的東西,就算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琉璃一面嗑瓜子一面起鬨道:「的確,我看你們兩個就是故意的!這些東西在古代尋常老百姓也見不著,更別說現在了。」
越城聞言,眉飛色舞道:「巧了,我家什麼不多,就是寶貝多,夜明珠還真有。」
琉璃將信將疑,見越珒笑著點點頭,她才算是信了。
越城壞笑著從琉璃手心裡取出幾粒瓜子嗑道:「這樣的寶貝我是很想帶你們看看的,但是吧,顧家的規矩,外人是不能掌眼的,不過,要是你們嫁進顧家的話,別說看了,寶貝送你都行。」
賀雪方才轉到對面的陳老闆那裡喝了兩杯酒,收到花,吃力地捧過來感謝,從一大捧晚香玉中探出頭來,偏了偏,斜掃了一眼朱丹道:「原來兩位顧先生今晚有人陪了呀。」
越城道:「不及你密斯賀,夜夜有人陪。」
賀雪眼裡只有男人,沒有女人。她已經把女人做到極致了,還有什么女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呢?
自從1927年南京城被炮轟,她活著從南京逃到上海已經九年多了,當真是應了那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在百樂門蟬聯一屆又一屆的舞皇后,是有點孤獨求敗的意思。
她記得剛逃難到上海的時候,姚經理在街上追了她一路,請她在路邊吃了三碗餛飩,就將她哄到了百樂門當貨腰娘。姚經理說:「即使你穿一身破布棉襖,但我一眼就知道你是吃這行飯的料,你是骨子裡的騷!」
這話當時聽著刺耳,現在回想起來,倒不得不佩服姚經理慧眼識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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