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如此馋肉,果然还是那句老话,饿上两顿比什么都管用。
临走让其必须把那只吃完,就知道定会留给自己,看着挺机灵的,但是怎么感觉这孩子绝对有点傻。
等在外面活动一会儿,他望着两边小路的地有了想法,于是等小贤子出来,就愕然的只剩下点头。
两人穿着破旧的衣服把花草给清理掉就花费了半个多时辰,没想到根长的挺茂盛,更没想到,瘦弱的小贤子比自己还手脚麻利的多。
“主子,您真要种地啊。”
“别重复的问了,种点菜吃,咱们自己做也强过忍受指桑骂槐的。”
原身被克扣吃食,从来没去找过厨子,反倒还呵斥小贤子办事不利。
用脚趾头想,每次拿菜的时长就知道得忍受多少指桑骂槐的脏话。边干着活计,赵非林骤然想到春天来了,宫里肯定会借着御花园赏花的名头来邀请各家贵女进宫。
最大的太子17岁,太子妃、良娣、保林的名分都已满额,但是如今还没有喜事传出,皇后娘娘心急,定再相看为太子选上几个良媛、才人。
想想若不是女配比太子小4岁,这太子妃的位置肯定皇后得安排在她头上。毕竟其父可是当朝丞相,这位高权重的拉在太子的船上,可真万无一失。
后来也正印证了这事实,虽然不知道过程怎么样,但是大结局的赢家还是四皇子当了皇帝。
现在任谁看都觉得太子赢面颇大,更何况谁都不知道四皇子偷摸的跟丞相府勾搭上了。
原来边流汗脑筋会转的快些,赵非林这样想着,不由一笑。小贤子好话软话求了老半天,才被管事不耐烦的扔了个破布包,他鞠躬又说了感谢的话才弯腰走过去捡起来。
半路上他特意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从怀中拿出特意事前带着的一块干净的布换上。
老远看着主子,他就扬起兴奋的笑脸快步过去,“主子,您看这布包里什么种子都有,一听是您要,那管事太监可忙乎了。”
赵非林看着虽然旧但是一点泥土都没有的布,心里舒了口气,这小鬼难缠还是知道的,况且以前又没打过交道,贸贸然找上去还真怕刁难不给。
至于那句忙活的话,他是怎么也不信的,听听就罢。
刚才要不是这小子非要自己去,说是有关系很简单就能拿到,自己就定跟着去了。
于是他面上也是高兴道:“小贤子真棒,咱炫耀够了,就赶紧开干吧,种完就赶紧进屋。”
小贤子听完失笑,他连忙强忍着,“主子,您赶紧歇着吧,我刨完沟就进去。”
仔细听完才得知他要明个上午再撒种子,有的种子需要浸水泡泡才能种下去,有的种子喜温热,最好中午种再埋上一点点的土,黄瓜、南瓜、芋头、韭菜、丝瓜······每一种都不同的需求。
赵非林就看着他说起这个头头是道,连里面几粒麦秆菊的花种子都挑了出来,说是秋天会开的十分漂亮。
十分抱歉,这还是赵非林第一次听麦秆菊这个名词,他就只知道个菊花总称。
不过看着他兴奋的说起这些,自己也不免的畅想到那个场景。
小贤子意犹未尽的说完,劝道:“所以主子,不用您忙了,种地的事情您还是交给我吧。”
有点尴尬,赵非林果断的把锄头交到他手上,我还是去看书练字吧。
转过身进屋关门的空当,小贤子哼着什么不知名小调传到了耳朵里,很美的民间小调。
他嘴里也不由小声唱着:“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几十里水路到湘江······”
又不免馋烟台的大苹果,那咬一口汁水迸溅在口腔里,哎呀不能想了,不能想。
直到黄昏,小贤子看着直的深浅不一的沟道笑的满足,这块那块还有溜出来一溜插上篱笆,等再做个草人弄上快红布,可以防止鸟儿吃幼苗。
走到布置陷阱的地方,这次箩筐里数量比中午更多一个,他就打算蒸熟再去骨捏成小丸子,这样油水会少一些,吃的不会肚子疼,剩下的再明早赶面条放进去调味。
若是有洁白的面粉该有多好,想到主子吃的咬舌头的情况,他就嘿嘿两声笑。
短短一天却比他以往十几年过的还满足,他感受的到主子信赖他。
*
再一睁眼看着灰色的帷帐,赵非林淡定的出神,赖会床后起身洗漱,毛巾盆子里的热水都已放置好。
自己明明动静很小,小贤子到底怎么知道醒的,堕落,真是简单。
吃完了喷香嚼劲足足的面条,热的额头都是汗可是真的爽,打完套太极,上午边散着步边念书,外面的小贤子忙碌着种地。
念累了,思考怎么在赏花宴上不着痕迹的把荷包里的诗给女配,想想并不保险,也不知道有没有可乘之机,让渣男贱女露点马脚。
自己都觉得太乐观,怎么可能。
忍受着轻微的咳嗽意,他拿上稻草纸去往厕所。外面转个弯有个厕所,木板下面是茅坑,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用倒是没有那么不能忍受。
想想记忆中太子上个茅厕,八个太监宫女伺候,毛巾温水香炉····随身在侧,有些羡慕。
他也想试试什么滋味,可恶。不过还是算了,那么多人看害羞。
一个时辰过去,看的实在头昏脑涨的他就直接推开门出去,一边散着步一边伸开胳膊松散松散,瞅着小贤子给浇水,他连忙上前弄上两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