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别墅这边又养了几天,这几天,靠山都会回来陪我,他不做,也不会让我用嘴巴,而是克制自己的欲望,温柔的把我抱入怀中,一整晚都让我枕着他的胳膊睡觉。
被靠山善待的这几天,我体验到了他待我之前从未有过的温良,之前的雾霾烟消云散,我的世界再次变得清明起来。
周六中午,我和靠山吃午饭的时候,外面传来跑车刹车时气筒发出的轰鸣声。
没一会儿,阿姨跑来禀报说外面有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来找我,叫罗岚。
听到阿姨说来人是岚姐,靠山在场,我没敢让阿姨把人请进来,而是看向靠山,说我不知道岚姐会过来。
靠山一贯都是做大爷的脾气,他虽然没有限制我什么,嘴上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其实挺不喜欢我和之前那些小姐妹有联系,我不清楚他对岚姐是怎样的态度,不敢贸然做决定,只能见机行事。
靠山面色无虞,不紧不慢地用餐巾擦唇角,看不出来他对于岚姐的到来,是欢迎还是不欢迎。
我正打算开口说出去一趟,靠山对阿姨说:“家里来客人,没有把人晒在外面的道理,去把人请进来。”
阿姨得令后,连连应声说:“我这就去把人请进来。”
阿姨走后,靠山看向我,语气平和的和我说:“你这几天在家养伤无聊,难得有人来陪你,可以留人在这边住两天。”
靠山除了把我养在这边,他从来不准许其他女人在这里留宿,一则是他这人怪癖,二则是他不喜欢被人打扰,能同意岚姐进门,还让她留宿,属于出乎我的意料。
我说岚姐可能找我有事儿,不能在这边留宿。
靠山没有问岚姐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只是站起身说他吃好了,要去书房办公,让我和岚姐自便。
靠山态度的转变,挺让我意外的。
打从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和他解除误会以后,他对我极尽纵容,不会要我不说,还亲自给我上药,尽可能温柔的照顾我的起居,给我足够的空间和尊重。
靠山往餐厅外面走,我跟上他的步伐,不等他上楼,门口那里传来岚姐风尘味儿极重的笑声,她笑着,似挖苦般,说:“你个小浪蹄子,大周末的在干嘛,怎么不出来接我?”
岚姐话音刚落,瞧见靠山那一瞬,她当即敛住笑,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唤了声“太子爷”
。
岚姐抽自己两耳光的心都有,她不知道靠山在家,就这么冒昧的进来,失态不说,靠山的手段,她是清楚,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止,会不会惹到这位太子爷。
靠山眼神不动声色的朝岚姐看过去,四目相对那一瞬,岚姐立刻瞪大了眼睛,连心跳都在靠山的眼神压迫下停止了跳动。
好一会儿后,岚姐才不自然的笑道:“太子爷,我不知道您在家,多有打扰,还请您见谅。”
靠山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他问岚姐,找我有什么事儿。
岚姐立刻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来一只猫眼石的耳环,解释说:“还不是那个娇娇,她惹出来了篓子,我过来替她擦屁股。”
岚姐当着靠山的面儿说娇娇之前把我那对猫眼石耳环借走,准备照样子做一款新的耳环。不过娇娇太粗心,弄丢了我的一只耳环,她知道耳环价值不菲,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就特意找了她做和事佬,和我解释一下弄丢我耳环的事情,说她愿意赔偿我的经济损失,重要我说一个数,她就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
岚姐叹气,抱怨着:“这娇娇一天糊里糊涂,连这么贵重的耳环都能弄丢,我都担心她哪天让人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
靠山静静地听岚姐的一番解释,缄默良久后,他问:“把岳绫耳环弄丢的那个女人,是你调教出来的?她现在跟着的人是盛怀翊?”
岚姐说是,说娇娇现在跟着盛怀翊,整天除了吃香的,就是喝辣的,羡煞了她手下很多的姑娘。
不知道靠山有没有信岚姐的话,只见靠山审读似的盯着岚姐看,那眼神,极具侵略性,好像你在他面前耍的那点小聪明,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完全没有威胁,也谈不上成气候。
好在岚姐多年的经验和经历在那儿摆着,饶是靠山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她也没有怯场,还反过来问靠山说:“您知道娇娇?”
靠山没有回答,只是为了确定答案,又问了一遍:“那个娇娇之前借了岳绫的耳环是吗?还不小心把岳绫的耳环弄丢了?”
岚姐连连点头说是。
因为岚姐的出现,好像一切事情都得以说得通了。
靠山琢磨着,又问岚姐:“她现在跟的人是盛怀翊?”
岚姐说:“是啊,娇娇为了傍上那棵大树,穿钉入环,没少在自己身上下血本,盛总挺稀罕她的。”
岚姐的出现和言辞,巧妙的帮我洗脱嫌疑,我知道即便是靠山还有疑惑,但因为岚姐的话,疑惑消减了很多。
只要靠山再见到娇娇,娇娇再把耳环一事儿圆谎圆的圆满,他再想怀疑我和盛怀翊之间有什么,也会不了了之。
我敛眸抿唇了好一会儿,再看向靠山,我说:“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事情确实如岚姐说的那样。”
靠山前几天盛怒,收走了我的手机,至今没有把手机还给我。
我手机不在我这里,根本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所以岚姐的出现,虽然免不了我那遭皮肉之苦,但足以让靠山就对我施暴一事儿心存愧疚。
靠山没有吭声,缄默了一阵后,不知道是信了我,才是没有打消疑虑,和我说:“你们俩聊吧,我先去办公。”
说完,靠山提步往楼上走。
等靠山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楼梯转角,岚姐一把握住我的手,眼神不解又坚定的望着我,问我:“岳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