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有人来给我送礼服,我接过系着个大大蝴蝶结的包装盒,刚回到房间,就喜滋滋的拆开礼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件无袖的银色缎面礼裙,圆领收腰的款式,面料十分舒服,在腰身处有些褶皱的设计,简约不失雅致,下面是鱼尾裙摆,一直垂到我的脚面,穿上高跟鞋,正好可以挡住鞋尖。
虽然礼裙没有过多精妙复杂的设计,款式也中规中矩,但靠山眼光真就不错,我穿上后,特别显身材,把腰线和臀线勾勒的恰到好处,很衬我的气质,不张扬,但也不会失了韵味。
我没有浓妆艳抹,为了配合这件礼裙,简单化了个淡妆,就连口红,都选了低调的肉桂色,把一头长发绾成低矮的髻盘到脑后,选了对菱形白金耳钉戴上,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首饰和饰品装饰。
见要到司机来接我的时间,我拿着个手包,提着裙摆下楼。
阿姨正在客厅忙着收拾卫生,见到我下楼,她立刻发出一声赞叹,说:“岳小姐,您真是太美了,比电视上那些大明星都漂亮。”
面对阿姨的褒扬,我淡淡一笑,说了声“谢谢。”
阿姨夸不够似的,说我人长得漂亮,这件裙子也适合我,一整个就是为我量身定制,说我这么素净的打扮,让人看着特别舒服。
也是,外人眼中只知道搔首弄姿的二奶,整日里身上除了风尘味儿,就是骚味儿,哪能见到我们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啊。
司机很快就来接我了,我简单嘱咐了阿姨几句话以后,出门上车,随司机过去酒会见靠山。
酒会位于一处临海高档酒店,酒店的顶楼处有一个大露台,是今天酒会的现场。
司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从车窗往外看,靠山穿着一套极为正式的黑色西装,内搭白衬衫和深蓝色领带,正站在台阶上等我,脸上是极为柔和的笑意。
司机为我拉开车门,我刚下车,靠山就走下台阶,迎了上来。
他问我怎么这个时间才到。
我说路上有点堵车,还问他说没有迟到吧。
靠山说没有,然后问我怎么没有戴他送给我的那条粉钻项链,问我是不喜欢了吗。
我摇头说不是,解释说:“我和你都不是今天酒会的主人,那条项链太张扬了,我怕喧宾夺主,让人家酒会主人看到会不舒服。”
再者,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虽说靠山宠着我,我把那条项链戴出来也无可厚非,但是靠山第一次带我出来,我就有出风头的意思,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且一旦戴了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还会让外人误以为我是借今天的场合特意宣告自己的身份,以此来彰显靠山和我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我不清楚今天是怎么样的一个酒会,也不知道来人都是什么级别的人物,我们这种女人本就遭人嫌,若是再起高调,那些来宾的眼神就能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实在没有必要戴那条项链出来招摇过市,靠山对我的好,我自己清楚就行,没有必要显摆给别人看。
靠山听后,十分满意的笑了,他说我今天的打扮很得体,不会给他丢脸,也不会抢了主人翁的风头,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没有听到靠山夸我漂亮,我问他:“除了这几句,对我,你就没有别的评价了吗?”
靠山忽然把脸靠近我,在我耳边轻笑了一声,用撩人心弦的声音说:“好美,都把我看硬了,好想找个地方,狠狠地操你。”
我的耳朵“唰”
的一下就热了,我说:“这么多人呢,你收敛一下。”
靠山笑的更加惑乱众生,他说:“要不是这么多人,我早就撩起你的裙子干你了!”
靠山刻意咬重“干”
那个字,我听后,十分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没有和靠山在一起之前,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浪荡的女人,之所以会周旋于不同的男人,缠绵于各色-男人的床榻之间,实属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但是和靠山在一起以后,我身体里潜藏的性-欲,在日积月累的接触中,渐渐被发掘并开发,以至于现在,靠山和我说几句荤话,我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起反应,下面湿黏的潮气,让我迫切需要他的家伙事儿填充塞满。
我佯装生气,说小心你刚才的话被别人听去,到时候你太子爷的名号,可就毁于一旦了。
靠山依旧是笑,无所谓的说:“我从来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我只需要知道,我会不会爽,这就足够了。”
靠山和我调情了一会儿,而后他把他的手臂伸过来,我立刻会意,伸手挽上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提着裙摆,顺着红毯,往台阶上走。
酒店六十八楼的露天阳台,长长的冷餐桌,密集似繁星的灯串装点现场,远处的浪花拍击着岸边,微凉的海风吹来,十分舒适惬意,此时现场言笑晏晏,我随靠山步入会场以后,就看到众多宾客在女伴的陪同下,衣香鬓影,相谈甚欢。
靠山来到酒会现场后,立刻就有西装革履的大老板迎上来问好,询问着关于他的近况,或是问最近签署的项目,或是问项目的进展,问及工作以外,再顺带提及一下他老子,问候省里那位邱书记的身体是否康健安好。
靠山对于工作的事情,倒是不藏着掖着,只要不涉及商业机密,他都不会吝啬于告知对方,不过被问及关于他老子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他有拧眉不悦的表情。
也是,外人是想借机巴结一下那位位高权重的邱书记,试图拉近与靠山之间的关系,但是,靠山私生子的身份,是卡在他喉咙处的一根鱼刺,于他而言,他老子手握重权并不光荣,反而是他的耻辱,虽然他背地里少不了他老子的帮忙,但不代表他会默许别人把他与他老子之间的关系,拿到明面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