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大概是在沙发上睡的。
但是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蜷缩在柔软的床被中央。那应该是被他搬进来的……
她坐起身,盘着腿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傻笑了一会儿。
卧室宽敞,装横摆设所有方面,都是属于他的那种冷色调,想必是他在曼哈顿的落脚点之一。边忱环顾了一圈,心想,晚上睡觉时,若半夜醒来,应该会有一种置身于苍茫宇宙中的孤独感和静谧感。
卧室门关着,边忱下床经过矮桌时,看见上面放着几个versace的服装袋。
她在桌前停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皱眉。
打开房门,视线越过客厅,见他正支着长腿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讲电话,吧台上的笔电屏幕也亮着,约莫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边忱倒回来查看手机,时间显示为下午五点接近三十分。
哦天!原来她竟然睡了这么久么?都快有两小时了吧!
简单整了整散开的长发,等到他讲完了电话,她才走出客厅去。
“醒了?”
坐在高脚凳上的人侧身对着她的方向,估计眼角余光注意到她了,虽然低着头在看手机,却还分神命令她,“过来喝水。”
“哦。”
边忱踩着柔软的居家拖鞋走过去,站在他旁边。
“怎么,要我给你倒好?”
他略促狭地问,依然在看手机。
“不!不是,”
边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睡懵了……”
“不睡你也懵。”
“……哦!!!”
她倒了温白开,咕噜咕噜地喝完一整杯。
“你没休息呀?”
“不困。”
“哦,那……”
边忱有点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做什么。
高脚凳上的人及时察觉到她的轻微窘迫,他的手机被他放在瓷面吧台上,她见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
其实边忱很不能理解:手机上不就有电子时钟么?为什么他好像从来不把手机当时钟,而是次次都要看腕表呢?
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回头去网上查查;她感觉这很有可能又是一种由阶层差异导致的观念差异。
在她想着这些‘大事’时,某人伸手把她拉了过去。
“去泡个澡?”
他帮她理了一下睡觉时压皱了的衬衫下摆,“这样你在飞机上会舒服点。”
“好,可是——”
“卧室里有浴室,衣服也在里面桌上,”
他在电脑键盘上敲了几下,重新转过身来跟她说,“等会儿出来用晚餐,然后就去机场,嗯?”
“好,”
边忱点头,“那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