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里的人出乎意料地安静下去,过了一会,有暖暖的小手摸到他的脖颈,往上,沿着下巴,搭在他的脸上,切切实实地捂着,不是轻轻搭着,而是那种捂蟋蟀的捂法,仿佛生怕他的脸突然跑了一样。
张没阻止她,好脾气地扔了两个字:“解释。”
“确认一下……”
“具体点。”
“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的张……”
“oh,”
他在黑暗中挑眉,“结果如何?”
“皮相是张饮修没错,但是……”
边忱的手趁机在他脸上颤颤巍巍地移动,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倒回来摸他的高挺鼻梁。
张面无表情地任她胡作非为,悄无声息地等待着。
她继续说道:“但是之前那句话肯定是我幻听了,什么……和我一样可爱的小精灵什么的……”
摸得差不多了,边忱见好就收,指尖恋恋不舍地从他的鼻梁撤下,似乎还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
她心里差点喜极而泣,想着自己总算是趁着黑暗调戏了一把高高在上的某人。
但还没得意完,手指忽而被含住了。
“……”
边忱着急忙慌地往回撤离,反而被咬住了食指中间的位置,“你,你放开呀……很饿咩?”
大概是被她的神奇思路逗笑了,某人从喉间哼出很短促而低沉的笑声。
笑就算了,他还叼着她的手指细细啃咬,用牙齿尖磨来磨去……边忱要疯了,再这样下去非要心律失常不可。
但每当他被烦到的时候,毫无疑问会变得很恶劣,这种恶劣该如何形容呢?她找不到词语……
“我们是不是,那啥,该回去了呀?”
边忱努力为自己的逃脱制造机会,“哎都出来了一整天了,容姨在家会担心的吧?”
“而且还有啊……回去就可以吃晚餐啦,你就不用……饿到吃,吃,手指了吧……“
她刚说完这句,指尖被他含在温热口腔里吮吸了一下,电流瞬间从食指漫开,滚过后脊背。
边忱真是掩面而泣,此人总做些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太可怕了。
知道她快急哭了,张才松开牙关,握着她的手腕拿开。
“下次还敢吗?”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低哑。有反应的那种低哑。
操。他妈的。
百年难得一遇的,张装作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他从前从不干这种蠢事。因为清嗓子多半是心虚和喉咙不好的表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