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
没想到赵溯竟然还有气力反击,一下被擒尚来不及反应便被赵溯带入井中。
两人自井口掉落,速度极快,赵溯此时却似乎不再有一丝气力,顺着落势而下,只是一只手牢牢地嵌在“蝶恋花”
腰间。
赵溯已经估到这便是密室的入口之处,但却没想到这水井里竟然真的有水,但他不急不燥,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两人奔着井底而去,“蝶恋花”
冷哼一声,双脚用力,施展轻功,减缓两人下落速度,与此同时,抽掌向赵溯劈去。赵溯闪身避开,却不还手,只微笑地看着“蝶恋花”
。
“蝶恋花”
连击三掌均被赵溯避过,心中暗急,眼见井水近在咫尺,不得不出掌扣动暗门,只见一块木板突然自暗门中弹出,两人正正地落在木板之上,木板即出即收,瞬间将二人带入通道之中,暗光一过,眼前陡然明亮,这里竟是一处如宫殿般的居所,厅堂宽敞,两侧摆有八把檀木椅,檀木椅后摆放着不同品类的乐器,排箫、箜篌、筝、古琴、瑟等,不一而足,显见主人是位喜好音律之人。
大厅正中摆放着一张蟠龙纹饰贵妃塌,床榻之上铺有软席,还摆有一张饰有彩绘的塌几,塌几上摆有三盘鲜果,尚留有水迹,显见是刚刚摆上不久,还未得主人品尝。
“蝶恋花”
此时尚与赵溯缠在一处,赵溯虽不动用内力,但“蝶恋花”
一时却也无法
解开长鞭,不禁气急,娇斥道:“你,你放开我!”
赵溯一脸无奈地道:“鞭子是姐姐的,也是姐姐先动得手,如今却怪起在下来?”
那“蝶恋花”
见赵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怒道:“你这个小贼,你可知你闯到了什么地方,你,你再不解开,一会儿,我俩都得没命。”
赵溯笑道:“刚刚姐姐不是已经想要‘鞭尸’了?怎么此刻又惦记起在下安危来?”
两人正说话间,正厅屏风后走出一人来,却正是赵溯一路追踪的女子,那女子见两人缠在一处,颇感滑稽,莞尔一笑道:“嫣儿姐姐,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倒与情郎到我们这里私会来了?”
嫣儿怒道:“小妮子还不快过来把鞭子解开,一会儿让堂主瞧见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已经瞧见了。”
嫣儿话音未落,只见屏风从中间向两侧划开,当中走出一人来,其身材纤长,风度翩翩,眼如星辰,唇似点绛,一时竟难辩男女。
嫣儿见此,一下子跪倒在地道:“堂主明鉴,并不是嫣儿用鞭子缠住他,更不是嫣儿带他进入焚音堂的,是他,他这个小贼,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缠住了嫣儿,嫣儿竟一时解,解不开了。”
嫣儿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底气越不足。因她深知堂主个性,做错事会被严惩,但如果无用之人却会消失,如今自己不只犯了错,更是无用之极,一个中了自己六枚
逆血针的人竟然还能将她治住,自己不正是废物中的废物了。
“你起来吧,别跪着了,连累我们这位贵客也跟着跪着。”
这位堂主看身形像是男子,但一举手一投足却又极为阴柔。
嫣儿闻言只能站起,边站起边恶恨恨地瞪了一眼赵溯,赵溯无奈地笑笑,刚刚被嫣儿带着跪倒,赵溯便也顺势跪倒,此时嫣儿站起,赵溯便又跟着站起,便似没有任何怨言一般。
那位堂主一指二人,对一边侍立的女子道:“快去帮忙解开吧,这样牵绊着岂不怠慢了贵客?”
那女子领命刚欲上前,只见赵溯轻轻一抖,身上的长鞭已经滑落在地,两人登时松开。嫣儿看着赵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道:“你,你解得开?”
赵溯点头道:“绑得上自然也解得开。”
嫣儿怒道:“那,那你刚刚为何不解开?”
赵溯道:“刚刚解开,怕姐姐这支长鞭不听话,又要奔着在下要穴招呼了,赵某只有一条命,可经不住姐姐的两次长鞭。”
嫣儿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如今人已经在堂主面前,更无法动手治他,心中只盼着堂主发话,让自己一鞭子抽死这个小贼。
赵溯环视了一周,再将目光聚焦到堂主身上。只见堂主对嫣儿的话闻所未闻一般,伸手揪了一粒葡萄,轻轻放入口中,仔细品尝,似乎对葡萄的兴趣远远高于赵溯。
赵溯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笑看着堂主吃葡
萄,似乎二人的兴趣就在于,一个吃,一个看。
堂主瞄了一眼赵溯,笑道:“哟,忘了贵宾还站着,快快请上坐。”
赵溯依言在左侧的一把檀木椅上坐下,等待着堂主发问。
那堂主笑眯眯地对赵溯道:“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
跪在地上的嫣儿回道:“堂主,他就是江湖上传言取走了冰精丸的赵溯,赵范生,是悬意门第九代弟子。”
堂主闻言道:“哦,我说怎么身手如此了得呢,赵公子到此,让我们焚音堂蓬荜生辉啊!”
顿了顿又道:“这些年,我也不爱出去,这些丫头也还得力,江湖上的事儿多是她们办着了,你看,倒有眼不识金镶玉,让贵客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