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眠坐在上班的车上。
司机还是梁叔。
但她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啊,爷爷能理解我,我也没想到,他老人家对我很好。”
好到想离开都舍不得。
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每个分岔路口都得跟一些人渐行渐远。
“没关系,有人能理解你这是最大的荣幸。”
余琳琳想起来什么,又问道:“对了,离婚证领了吗?”
温星眠这才想起来,“还没有,还没来得及。”
余琳琳是律师,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安慰温星眠,“没关系,只要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分居一年,自动视为离婚。”
温星眠终于自由了。
终于不再受身份的束缚。
“房子肯定还没找吧?”
余琳琳想得很周到。
“正好,我家对门有人搬走,你搬进去怎么样?”
房子不费吹灰之力找好,温星眠很开心。
车子到达市博物馆门前。
温星眠叮嘱梁叔,“梁叔,你回去跟爷爷说,房子琳琳已经帮我找好了,不用劳烦他。”
梁叔在车上听了全过程,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市博物馆的人都很敬业。
大家早早就来上班了。
刚近办公区,温星眠就遇到了邱少林。
但很明显,态度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邱师兄,早。”
人家并没有理会她。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温星眠也没放在心上,可就在她转身要进办公室时,身后的人叫住了她。
“温师妹,大师兄毕竟是大师兄,不能因为你的修复技术比他好,就随意辱骂。”
随意辱骂?
温星眠有点懵,“邱师兄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骂人啊。”
“没有骂人?”
邱少林冷笑,“昨晚你的人在这里肆意辱骂大师兄的事你忘了?”
温星眠想起来了。
他说的是谢时瑾。
可谢时瑾并没有那么恶劣到骂人。
“抱歉,让你误会了,我正要跟大师兄道歉。”
邱少林没好气,并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