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门一侧,梁县令趴在门缝上,一直看着十文,身旁梁伯无精打采似要睡去了。
“梁伯,有人来找茬,记下他们是谁,回头本官要从他们身上找政绩!”
话声落,几息工夫过去,身边无人应答。
梁县令扭头一看,梁伯居然站着睡着了。
“梁伯。。。嘿。。。梁伯!您老年岁大了,要么。。。早点去歇着。。。”
“呃呃不打紧,老爷有事,尽管吩咐。”
“呃。。。算了,回去歇着吧!”
县衙内生的事情,旁人不知道,十文感知里少了两个人。
真放任梁伯去歇着,十文心有不甘,可此时又走不开。
眼前,找茬的家伙,摆明早有预谋,不给十文开口机会,直言断定十文年岁小,根本就不是郎中。
身后,还有几个小厮模样的人,随即开口附和。
一时间,排队的村汉有点犹豫,假如十文真没本事胡乱给他们诊治,痛一下倒没什么,可万一还有什么后果,那可不是他们一个人倒霉,全家都指望他们种田,他们倒了,全家都要饿死。
转瞬间,排队人群少了多半,纷纷凑到县衙门口,近距离观瞧十文有何说词。
“你没病!”
“哈哈哈哈!我。。。我没病???哈哈哈,谁看不出,我没病!身为郎中,不号脉,不听病症,直接动手诊治,娃娃,你当你是谁?!”
看病的人突然变得张狂,带着几个小厮出门,就把自己看成二世祖,一手指指着十文,那神情,那姿态,恨不得把手指烙印在十文脑门上。
‘啪!’
一击清脆响声,听到的人不多,但每个能听到人,几乎都可以看见。
“贺郎中!你的手。。。手指折了。。。”
身后一个小厮,无意中喊出平日里的称呼,顿时让周围村汉看出了点门道。
“我的手!!!小子!你当街打伤他人!我。。。我要告你!”
“燕国律法,征远王封地追加,打人者杖二十到五十不等,或以罚金冲抵,二十铜币到五十铜币。你手指伤太小,我打算在你身上花五十个铜币,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尽管伸上前来。”
这几天,十文也看了看燕国律法,以后很长时间要在这里混,总要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哪些事非要做,要面对什么后果。
当下,他就把人打了,而且用力之大,根本没留手。
炼气一层的实力,又已是淬体后的准武者,手掌扇出去,刚触碰到对方手指,就感到骨头被折断的膈应。
十文没在意,本想把手都打断的,可他胳膊短,只打到对方手指。
耸耸肩,说完话之后,还瞄了瞄身边几个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