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过程中,苏茉显得极为痛苦,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徐承墨站在他的身后,一张脸沉得如墨汁,眼中也是无限懊恼,待听到一声清脆的欢鸣传来,他方才轻吁一口气,后背已是汗如雨下。
“成了!”
苏茉从地上跳起,有些精力不济,差点摔在地上,她倚在徐承墨身上,手里握着焕然一新的匕,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方才付出的汗水,受阴煞侵袭的痛苦已经全然忘了。
“嗯,成了!”
徐承墨一手搂着她,就着灯光看着苏茉手中的匕,朴实的模样,如雪的剑身,血槽之处两个蚂蚁般大的字,用小篆书着“龙鳞”
二字。
“是龙鳞啊,果然是龙鳞!”
苏茉也看到了这两个字,不由得叹道。
“这人是怎么回事?”
苏茉一心沉浸在喜悦之中,连徐承墨搂着她的腰身往前走也不自知,她反反复复看着手中的短匕,一直到脚下现出灯影的时候才将匕收了回去,放在包包里,用衣服裹了起来。
“你知道它的来历?”
“嗯,古代名刀,曹丕所作,后来作为御刀,其实专门用来施剐刑,凌迟处死所用。煞气很重,现在看来,名不虚传!”
徐承墨道。
“这人就是被凌迟处死的,他是刘伯温的徒弟。当年明朝建国之后,朱元璋在庆功楼火烧功臣时,惟独少了刘伯温一人,里面本来就有很多玄机,他徒弟被朱家处以极刑,是不是跟这事有关呢?”
苏茉边说边想,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想了想也觉得没意思。
农村里把客厅说成是堂屋,苏茉进去的时候,满屋子人都还呆愣地坐着,苏茉并不能确定他们到底对刘伯温徒弟那个阴灵看到了多少,但这件事已经落幕,苏茉明知道众人心里有很多疑惑,却不想说了。
但,她不想说,并不代表不会有人问,雷奎就问了出来,“茉子,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鬼?”
说起“鬼”
这个字,众人只觉得全身一缩,从门缝里挤进来的风,如同夹着那鬼影子一般,顿时全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人与人之间挤得拢了一点。
苏茉看着众人的表情,想了想,还是道:“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总之都是你们不该看到的,若是以后有人说出去,招来什么祸事,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们。”
“这些事,我们不会说的,可后院的那棺材怎么办?”
墩子爸道。
“烧了就是了。”
苏茉道,“那个人已经死了五百年了,墩子的病就是他引起来的,他已经走了,那只公鸡的魂魄会带着他去阴曹地府投胎,你们也不必担心。”
“可是,为什么要杀那只公鸡?”
雷奎问道。
“这个……”
苏茉犹豫着,又见雷奎一脸好奇,便解释道:“那是一只引路鸡,他死了五百年了,没有阴差接引是不能去往地府的,跟在那只鸡的后面,就可以在阴差的指引下去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