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说笑了,下官不敢,军师怎么可能是嫌疑人,军师肯来协助下官,下官感激万分!”
韩刚在一旁冷哼道,“既然我们军师不是嫌疑人,那地方上的案件向来由地方官负责,与我们军师何干。更何况,军师前日才受伤,需要休息,冯县令没有其他事情,我等就不奉陪了!”
冯毅没想到遇到韩刚这么个直筒子,“是下官说错话了,下官只是想了解了解军师看诊时的情况。”
“冯大人,一起进去看看吧!”
回春堂后院翁老郎中所住的房间已经被衙役封了,防止有人破坏现场。
死者已经被仵作安排在了仵作房,用冰镇着,毕竟洛县靠南,虽然已经八月底了,但是依旧很热。
宋才先一步踏入这间屋子,只见房间内十分简陋,倒很是干净。
屋子不大,靠着北墙摆着一张床,床上放着一套最简单不过的被褥,已经被人打开,想来是死者已经入睡。
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有一个茶壶,两个杯子。茶壶里面有些茶底,杯中还有两口没喝完的茶。东墙边一排案子,上面放着医药箱,跟来的小伙计讲,那是死者生前出门看诊所用物品。
宋才抬头看了看无争所说的西侧的窗纸,确实是刚刚更换的,恐怕更换了不到两个时辰,那就是说在翁老死后有人换下的。
宋才转头对冯毅道,“冯大人可否叫来这回春堂的老板,宋某有些疑问。”
不一会儿回春堂的老板就出现在了宋才面前,宋才抬头,发现此人少说也有五十岁,虽躬着身,但是并无一丝谄媚,给人很是正直的感觉。看模样倒是与刚刚受审的范有喜有几分相似。
“敢问这位老板同范有喜有何关系?”
宋才直接问出了口。
“回这位大人,那是家兄。”
“那怎么称呼?”
“小人范有财。”
“原来如此。范掌柜,我瞧着翁老房中的窗纸是刚刚更换过的,不知是何原因啊?”
宋才觉着也没有必要隐瞒,将这个信息透漏给冯毅,他可能也会找到些眉目。
范有财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草民没有吩咐过更换窗纸啊!怎么会……”
“劳烦范掌柜将你回春堂所有人集合到院子里,我有话要问。”
宋才看他的样子不想说谎。
范有财看了看宋才身边的冯毅,见他没有反驳,就照着宋才的话做了。
旁边的冯毅此时心里那个高兴啊,没想到这位军师还如此热心,要帮自己查案子,看来能省去很多事儿了,查吧,问吧,问的东西越多越好。
回春堂一共三个伙计,栓子,马三儿,大壮。
宋才一指西侧的窗户,“这窗纸是谁做主换掉的?”
三人明显都一愣,不同的是,马三儿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有些闪烁。宋才也没必要客气,“马三儿,你说!”
宋才点到马三儿,他本来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说话都有些磕巴,“回…回大人,小人不知道,小人从来不往这后院来的,不信…不信您问掌柜的……”
范有财也很是疑惑,“大人,马三儿人很老实,也确实不往后院来的,他只负责前面的洒扫,有的时候还帮忙抬一抬病人。”
宋才看了范有财一眼,“我在问马三儿,其他人不要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