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倒是快,认定了是女罪犯么?好了,过年别说这些晦气的事儿,喝酒喝酒吧!想看什么,过完年再来。”
徐猛被这个案子折磨得焦头烂额,不肯再多说一句。
相比于白家热火朝天,另一边孟家却是压抑异常。
酒席十分安静,不像是过春节,倒像是办丧礼。气氛沉甸甸的连说话都只能耳语。宁致远和孟春雨都小口吃着饭菜,渐渐的,连筷子和盘子的碰撞都不敢出了。
在这样的气氛中,孟持话了:“呵,怎了这都是,大过年的。”
两三秒后,他的妻子梅玉凤突然呜咽了一声,于是原本神色有所放松的所有人,再度紧张起来。
孟持面如寒霜:“大过年的哭什么!”
梅玉凤悲戚道:“我哭,因为我不像你那么心狠!自己的亲儿子死了,你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两人为这事已经不知相互埋怨了多久,如今她又提起来,孟持猛地一砸桌子:“儿子死了,还有女儿!再说警察都查不出什么来,我又有什么办法!”
“一定是崔家,我要让他们给小初偿命!”
梅玉凤尖叫起来。
“监控你看了,人证你见了,联络记录你也查了,崔家只是个引zi,要怪只能怪小初自己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来!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那么宠着他,现在好了,他毁了别人一家,又毁了自己!”
梅玉凤母狼一样嚎叫了起来,随即起身匆匆跑开了。
“叔叔,婶婶她也是心里难过。”
孟春雨轻声安慰他。
“小雨啊,”
孟持抹去了眼角的泪,语重心长道:“你的儿子,好好教他,让他知对错,懂得悔改,不要以后酿成大错,后悔都来不及啊……”
“我知道了,叔叔。”
她低低应了下来。她的父亲虽然是家中长子,但是不争气,如今家里的一切,都是这个叔叔和婶婶带来的,她是一定要听他的话的。
“还有你,致远。”
孟持皱着眉打量着宁致远,“收敛点,有些风言风语都传到我耳朵里了。”
还不等宁致远回答,孟春雨已经抢白道:“叔叔,是那些女人不知检点!和致远没关系。”
孟持想要骂她傻,却又觉得无力,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他苦笑一声,依旧对着宁致远道:“记住了么?”
“是,叔叔,我会好好待小雨的。”
宁致远表情很诚恳,垂着眼帘,乖乖应下。
回家的路上,孟春雨担心他心里不舒服,劝慰道:“叔叔的话你别多心,我是相信你的。”
宁致远点点头,温柔地望着她:“年后孩子小提琴要考级吧,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
孟春雨激动地点头,“致远,你真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