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五河,他的注意力全在油条上,他养父死了以后,他父母让他搬回家住,这边的房子留给他二哥结婚用,他说啥也没同意,差点没把他父母气抽了,结果和家里闹掰了,现在他是老哥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月31块的工资,让他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科长,这俩小子是得罪谁了?还让我带?我能带出啥?"
王富贵叹了口气:"昨晚我去二科老窦那问了问,这个小秦昨天上午把黄齐表弟给碎(netbsp;i)了,你说,他们还能得好吗?"
"我艹!"秦维德的笑眼瞪得老大:"那个小秦长得斯斯文文地,脾气这么驴吗?"
"你可别小瞧他,听老窦说,这一批招的人上头都有关系,关系还不浅,你想,两百多人才录取二十个,这还了得?"
"那我咋带?"
"该咋带还咋带…"
所谓的带,就是师傅带徒弟的那种,这个年代的师徒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如果一旦是认了,那么就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
这是可以托付婚丧嫁娶,甚至是后事的,
徒弟如果达了不认师傅,那是要被世人唾弃的,
秦维德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成为秦大宝的师傅,自打见到秦大宝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少年的沉稳远远的脱于这个年龄段,这种感觉他只在自己爷爷身上感到过。
"铃…"电话铃声响起,王富贵过去接电话:"喂,我是王富贵,黄处长,噢,我和王大图,赵五河去广场,老秦和秦大宝、朱军去火车站,樊梨花留守?
不是黄处长,火车站那,你觉得老秦带着俩新兵去好吗?那人流动大,情况复杂…."
电话那头传来了黄处长的公鸭嗓声:"不是还有车站派出所吗?让老秦他们和派出所打配合,就这样吧,立刻出。"
王富贵放下电话,脸色沉了下来,这个黄齐,一点儿也不像军队里岀来的,只会使阴谋诡计。
三科挺简单,一个大办公室,所有人都在一起办公,还有两个审讯室,里面都是血腥味儿,这里唯一的审讯手段就是记忆恢复术。
在这个时代,别讲什么人权,只要是认为你有嫌疑,就带回来先舒舒皮子,你要投诉?不好意思,门都没有。
樊梨花很高兴,没想到自己科里来了两个这么帅的小伙子,她是个男孩性格,开朗活泼,没几句话就和秦大宝处成了哥们儿,至于朱军,还是那副酷酷的模样。
王大图是个憨人,他的心思很单纯,转眼也忘了樊梨花刚才说的话。
秦大宝没想到同事们这么好相处,他有点喜欢这个三科了,
樊梨花带着他们回到办公室,一听让老秦带着秦大宝朱军去火车站值勤,立马就翻了,大骂黄齐,王富贵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姑奶奶劝好。
三科没有吉普车,出去执行任务,就靠两辆挎斗摩托和几辆自行车,其中一辆已经被李勇三人骑走了,
王富贵他们去天安广场,市局在前门,离天安广场步行才十几分钟,所以秦维德只好骑摩托带着他俩去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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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离火车站也不远,大概有三公里左右,这也是市局放在前门一带的原因,离这些关键地方近,出警方便。
京城火车站又叫正阳门车站,始建于清光绪二十七年,这个车站承载着巨大的人流量接送,
临近过年,尤其是明年要建国十周年大庆,火车站在九月初开始修缮,计划于59年1o月1日前完工,
这里既是人来人往,又是施工建设,环境复杂至极,不知道有多少敌特想对这里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