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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绵这天约他去理发店见面,苏乙又忘记了这点不快,开开心心地出门了。
“就是互勉你听说过吗?”
姜绵问他。
苏乙摇摇头说:“没有。”
“有些学徒为了做发型做模版,会找模特染发的,我约的就是这家。”
说着就把苏乙拉进去了。
原本只是姜绵一个人染发,而后店员看到了跟姜绵同行的苏乙,虽然是个走路不稳的瘸子,但长相还算不错,正好最近缺男模特去,便游说他一起做。
苏乙对于自己的黑色秀发是很满意的,刚开始还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理发店的店员不仅很会洗头发,也很会跟人洗脑,“又不用花钱的,免费的啦小弟弟,给你染了头发后你只需要配合拍照啦。”
“还是算了吧。”
“哎哎哎,试一试嘛!你难道还要顶着这个呆呆的发型吗?苏乙,你真的需要改造一下!”
姜绵也开始拉着他一起染发。
“是呀,保证给染的焕然一新。”
事实上,苏乙对于免费的东西真是毫无抵抗力,错过这家店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于是他点点头说:“那…那就染吧。”
他和姜绵头对着头挑选了好一会儿的发色。人总是对于未知、被自己过度意淫的场景保持着天真、美好的想象力,以至于苏乙一夜未归,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谢斯聿这晚没有怎么睡。他的作息时间几乎都不知不觉地跟着苏乙走了,经常是等苏乙回到家噼里啪啦地收拾完东西后才开始入睡。
对于苏乙和姜绵已经亲密到在外面过夜的程度,谢斯聿不是很理解。苏乙可真是个沾花惹草的人,做什么都没有节制,玩一个小游戏可以每晚都坚持到深夜,做那种事情贪恋也很重,……和姜绵呆在一起更过分,这都快早上了。
家门忽然间从外而内被打开。
谢斯聿没有抬起头,照平时的时候,苏乙肯定是大喊一声“我回来啦!”
,然后迅速贴过来跟自己说一大堆没有营养的废话。但是今天一片冷清,除了门发出咔嚓咔嚓的难听的声音,便再也没有任何活物动来动去的声响。
谢斯聿忍不住望过去,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疑似苏乙的红毛混混。
苏乙像是在这一路忍了很久很久,眼睛因为憋着那股绝望的劲儿,肿肿的很难看,双腿似乎也老化了,他本人顶着一头深红色、飘逸的杀马特头发,心如死水地站在那里,表情呆滞又悲绝。
这头发红得让人不忍直视。
“你…你干什么了?”
饶是谢斯聿也很震惊。
“你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