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克不一样。
郝誉提溜两孩子回家,当天晚上就听到这对父子爆十级震感的大争吵。
“你怎么考成这样。”
这是伊瑟尔。南在咆哮。郝誉坐在楼下朝脖颈上打针,顶灯都扑朔闪烁两下。
“我说过让你不要去丢人现眼。你那么久没有上学,自己对自己的成绩没有数吗?你不要想考军部类的专业……或者,你让军雄直接报送你好了。”
郝誉感觉伊瑟尔挨艹那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他拔出针管,疲倦坐在沙里,等待药物初期第一波热潮过去。
楼上依旧是大声嚷嚷,不过这次换成修克破口大骂。
“我没读书还不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莫名其妙要挪用公款,我会变成这样子吗?我本应该有更好的未来如果有的选,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子吗?”
白宣良用冰毛巾给郝誉降温。他指尖冻得通红,毛巾轻柔覆在郝誉脖颈和热脉上,略有些担心看向楼上,对郝誉道:“真的没事吗?”
听白岁安说,修克的成绩更差。
白宣良对伊瑟尔抱有怨气,但面对修克,他的怨恨远不如前者。有时候他看见修克,也会理解郝怿对这孩子的偏爱:比起白岁安,修克作为蝎种雌虫更像是克洛普家两兄弟。可一想到这么像雄主和郝誉的孩子,是伊瑟尔。南的孩子,白宣良又无法完全的释怀。
他煎熬着,像端着水走在崎岖之路上,又不舍那几乎破败的碗完全摔落在地上。
那碗里都没有水了,也不差那么点偏心。白宣良偶尔会这么想,多给修克那孩子留出一份多余的夜宵、衣物和关心。
他这种过分心软和带有投资性质的讨好,没有躲过郝誉的眉目。军雄懒得计较这些琐碎小事,等身体稍微冷一些,甩下冰毛巾,蹬蹬跑上楼踹开房门,一手一个把扭打在一起的父子拽开。
“吵什么吵。”
郝誉抬起手狠狠揍大的屁股数下。伊瑟尔顿时失去力气,疼得扭曲面容,躺在折叠床上。修克还没反应过来,郝誉将他一并按在伊瑟尔身上,抬手稍轻点揍了几下屁股。
修克宕机片刻,疼得和他雌父贴在一块。
郝誉则甩甩手,漫不经心教育这对父子,“我打个针都听到了。不就是考砸一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吵什么吵。”
修克张开嘴,想要为自己辩驳几句,话到嘴边听见雌父倒吸凉气的声音,硬生生咽回去,垂手听郝誉教训。
“我说别让他和那小……小白放在一起考试。”
伊瑟尔。南捂着屁股,嘴硬极了。他之前和修克吵得多凶,在郝誉面前就有多护着修克,“要不是那个小白故意使坏,修克怎么可能只考这点分数。”
郝誉听他废话。
伊瑟尔道:“我早知道那个小白。白岁安对我不满意。郝誉,修克这么好的天赋,万一被对方使坏弄糟了该怎么办。郝誉~不如让孩子直接拿到保送名额好不好。你看,其他军雄都说他天赋好。”
郝誉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他道:“保送考试早结束了。助学名额又不是保送名额。”
想上大学,还得两个孩子自己考。
反倒是伊瑟尔。南在修克受教育这件事情上的反复无常,令郝誉感觉到古怪。他坐在父子中间,捏着伊瑟尔。南的脸仔细瞧瞧,又转过去对比修克那张脸他们两分开来看,实在是不像。可贴在一起看,嘴唇的弧度,眼角的阴影、耳朵的弧度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