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不丁问。
她又瞥了眼他手里正画的,是一张地图。
废厂区那块。
池晗光抿了抿唇,紧盯着那张地图,看了会儿,伸出手指去,指着一个地方,“这里还有一个出口,有两个出口,这里是入口,”
她把食指放在唇上,皱紧眉头,“厂区下面还有一条地道。”
温浩骞抬起头,眼里有惊讶:“你怎么这么清楚?”
池晗光垂眸看着那地图,也不知目光落在哪儿,或许根本没带什么焦距,复而轻道:“我爸妈就死在这,”
她轻点纸面上离厂区不远一处悬崖,声音听不出情绪,淡淡的:“开车从这儿掉下去,那时候我才十三岁。”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淡淡的样子。
温浩骞张了张嘴:“晗光。。。。。。”
“别说对不起,”
她拿起那张画着手的纸,“我说过我原谅你了。”
她看着他,表情认真诚挚。
“温浩骞,你没有对不起我。”
这十年里,我们都在看不见的地方努力奋斗,认真地生活,所以,不要说对不起。
她把手里的画纸铺平放在桌上,看着他,“时间还早,和我讲讲这画里的故事吧。”
光在她眼底流动,刚洗过澡的乌眸湿漉沉静,她凑的近了些,滑腻如脂的肌肤似有若无地贴着他,清的沐浴芬芳占据鼻息。
他挪开椅子,站起身,一边说道:“这是上次在肯德基偷你钱包的人。”
池晗光仰着头看他,没说话,等他说下去。
“他偷走了钱包,把钱包剪坏了,钱没动。”
他看着她,“这说明什么?”
“他的目的不是钱……”
池晗光忽然顿住,看住他,“不是钱……又是什么呢?”
温浩骞继续引导:“还记不记得钱包里有一个夹层,刀口很工整?”
池晗光瞪大眼睛:“他们在找东西!”
温浩骞点点头。注意到她用“他们”
,冷不丁笑了一下。
“为什么要毁我钱包?”
说起钱包,池晗光忍不住心疼,“里面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她忽然想起那裂开的夹层,看住他:“你在里面藏了什么?”
这三个问题抛过来,一个比一个快,问到最后一个时,温浩骞心知是瞒不住她的,也没打算再瞒,说:“你爷爷的绝。”
池晗光再次瞪大眼睛。
她静了静,心说,外面的小道消息还真有点可信,爷爷的绝果然只有温浩骞知道下落,岂料东西竟藏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