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身上温热的水汽包裹住,她耳根瞬间烫,别过脸。
林鸢狠狠唾弃了自己居然脸红后,稳了心态,拿起挂在浴室的吹风筒说,“你头没吹干,要我帮你吗。”
沈燃长腿慢悠悠向前迈了一步靠近他,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林鸢提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却从她脸上扫过,脚步未停,与她擦肩而过,径直朝落地窗外的露台走去。
林鸢:……
猜测他是准备自然风干,林鸢默默把吹风筒放回了浴室,再出来时,看见露台上的男人正眺望着夜景。
露台灯将他挺拔的剪影投在通透的玻璃上,融入夜色中,夜风一吹,松垮的浴袍被掀起衣角,他缓缓闭上眼,迎着风向前一步,靠近了栏杆。
林鸢心里一紧,她前两天才听说了隔壁小区的高层有个人在露台上跳楼了,那人每天都晃动栏杆,最后生生把栏杆晃动松,跟着栏杆一起下去的。
后来他家人说,那个人有精神病史,一直说栏杆是囚禁他的围栏,家人没在意,导致了悲剧。
那,失忆算不算精神类疾病?
但就算是都有精神类疾病,行为也不一定都一样吧?
林鸢没轻举妄动,只是悄悄走到窗边观察着他,可越看越觉得他行为诡异。
随着他的动作,林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看那个栏杆了!
他抓了,他抓了!
他敲栏杆了!
他还晃动了两下!
林鸢心急腿快,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将他向后用力一扯,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沈燃的浴袍被她生生剥开。
沈燃:……
林鸢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精瘦的腰线上,往上是让人足以血脉喷张的八块腹肌。
在往上有一条小拇指长的疤痕攀蜒在精壮的胸肌上,像是一件完美的玉器多了一道裂痕一般。
疤痕应该是很久远的伤疤,颜色很浅,不仔细看几乎看不清。
察觉到自己正在仔细的欣赏什么后,林鸢小脸一黄,想迅别开眼,可晃神间,他胸前的吊坠在她眼前一扫而过。
她转头又看过去,没看错,是一个纯金的小宝箱吊坠。
当初被沈遇倾救的那天,她把身上唯一值钱的纯金吊坠送给了他,跟燃燃胸前这个的一模一样。
吊坠是复古藏宝箱的造型,只有一个拇指甲那么大。
精致的是,这个藏宝箱的盖子是可以打开的,只是空间太小,什么都放不了。
她问过沈遇倾,他说不小心弄丢了,她还因此还失落了一阵。
这个吊坠不是经典款式,金店也没生产很多,只有那一批的几个,难道他正好也买了一个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