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是医者。”
她轻飘飘地道。
“你一个黄毛丫头……”
江凭越说底气越无,方才这小姑娘所言他皆中了。若说皆是猜测,这猜测未免太准了些。
“你真是医者?”
江凭稍微冷静了些,怀疑地望着祝星。
祝星颔首。
江凭犹豫。让他只凭三言两语相信一个女子还是太难。
“您若不信,我可为您施针。”
祝星看破他的顾虑。
门突然又被敲响。
江凭面色陡然难看起来,门外的士兵得了允许进来。
士兵衣衫凌乱,脸上许多道抓挠的红痕。
江凭闷声不响,苦大仇深地看着士兵。
士兵道:“大人,那人又发病了,闹得不行,只好用绳子将他缚住。只是用绳子捆也没什么用,他还是说自己痒得厉害,在地上抽搐不停。”
江凭鼻子中重重出气,望向祝星:“你当真能医?”
祝星柔柔的:“您若不信,我也可以这就离开。”
江凭一噎,他现在为了死马当活马医也要请这不知名的姑娘走一遭。
“希望你能医!”
江凭一瞥受伤的士兵,“上前带路。”
“是。”
最靠内的客栈厢房外有重兵重重把守,刚靠近门就能听到里面不绝于耳的乒乓声。
推门而入。
房内一片狼藉,约有十余士兵在内围着房间一角。角落传出古怪的嘶哈声。
“大人!”
见江凭入内,墙角的士兵们集合过来见礼。
失去了士兵的遮掩,墙角的状况彻底暴露出来。
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身体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
他口中用布堵着,眼珠上翻,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
江凭转身看向祝星道:“就是他。”
祝星了然。
“将他拿住,送到这来。”
江凭吩咐。
士兵们领命,捉鸡崽一般将地上的赵显提了过来。若不是被五花大绑着,他一定还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