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不想惹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她也没摔倒,没什么事,就想息事宁人了。
陆洛明白,他也不是什么恶人,不过那男人是故意推搡的,他看到了,要不是他一直注意南予,等会她真摔了碰了。
收银员也帮忙打圆场,要是把事情闹大,对商场也有影响。
“还不是穿的漏,穿的这么少,故意勾男人吧。”
排队的队伍中有人评判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周围人听见,伴随这一声议论,推搡了南予的年轻男人也笑了笑,又看了南予一眼,似乎坐实了这句话。
陆洛拧眉,语调严厉:“谁说的,站出来。”
南予看陆洛是生气的样子,连忙拉住他手臂,小声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走吧。”
她是真不愿意惹事,而且陆洛这会身上还有伤,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但陆洛这么一问,也没人敢站出来,还是收银员一个劲道歉。
陆洛看南予不想计较,一口气憋在胸腔里,握着她的手,警告的眼神盯着那年轻男人看了一眼,凌冽,绝对不好惹的表情。
那年轻男人也不敢回嘴,被盯了那一眼,心里直直发憷,额头都冒了一层汗。
……
到了停车场,陆洛把东西上车,上了驾座,找了一根烟抽。
南予闻到烟味被呛了一下,咳了咳,下一秒,陆洛就把烟掐了,摇下车窗散散味,透气。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还是陆洛起了个头,说:“有没有伤到哪里?”
南予摇头:“没有。”
“你穿成什么样是你的自由,不用管别人说三道四。”
陆洛说这话的时候,没看她。
南予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明白了他今天早上开始反常的情绪,试探性问了句:“那你早上为什么不理我?”
陆洛说:“哪里有不理我?”
“有。”
“……”
陆洛侧过头看她,四目相对,他眼神变的不一样起来,嗓音更低沉了,说:“我没有不理你。”
他只是不敢看她。
有了证之后,他想对她做的事情变多了,他怕控制不住。
他的自制力,在她跟前,不值一提。
南予垂了垂眸,视线集中在自己的手指上,失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说:“我觉得你不高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在意一个人嘛,就容易被对方的情绪牵着走。
他但凡有点情绪不对劲的地方,她从他的眼神、表情,还有说话时候的语气都能感觉到。
大概很多异地恋没有坚持下来,或多或少也有这方方面面的原因。
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无法做出相对应的反应,就会觉得对方不在意、不理解自己,争吵是第一步,无休无止的争吵是耗尽双方关系的炸药桶,一点就燃。
她跟陆洛,大概率也是要经历所谓的异地的。
突然的,下巴被人捏着抬起来,映入眼帘的是陆洛那张硬朗英俊的脸庞,在眼前放大,她能看到他的眼睫毛,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温热,有湿气。
还有一点点烟草味。
她不讨厌,就是觉得自己轻而易举掉进去了。
陆洛看着她,说:“我没有不高兴,而是在忍耐撕掉你这条裙zi的念头。”
南予好久才明白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洛捏了捏她好看的下巴,心情好点了,指腹摩挲着,低声笑,说:“我怎么会不高兴,你嫁给我,我做梦都会笑醒。”
南予耳朵又红了,还烫的厉害,她架不住他随时随地说些——动人的情话。
她今天穿的嘛,很正常的打扮,就是在他眼里,太过撩拨而已。
……
南予跟他去了他市区那套房子,倒也不是第一次来,对房子的布局摆设还有点印象,她进屋后,就去厨房找水喝,太渴了,她心里怪天气太热的缘故。
一连喝了两杯,才缓了过来。
陆洛走来,站在她隔壁,说:“给我倒一杯。”
这幅画面,跟上次有七八成的相似。
他堵着她的去路,她无可奈何说:“我再去拿个杯子给你倒水。”
“你手上不是有吗?”
“我刚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