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有抱着人?谁啊?
灵月见人越来越近,她赶紧退到一旁。待乐渊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灵月又好奇乐渊抱的是谁。
悄悄看一眼?
看!
灵月眼神往上瞟。她不看还好,她一看人都傻了,整个人如雷劈般木然地杵在原地。
宸王殿下为什么抱着……
抱着春果?!
乐渊抱着乐鱼一直出了宫门,他步伐稳重又不失速度。走到马车旁,乐渊将乐鱼塞进马车,寒刃就在外面守着,见乐渊出来便靠了过来。
“不必跟着了,”
乐渊道,“你去截住外祖母马车,就说不日我过去赔罪。”
乐鱼双手捂着肚子安安静静坐在马车中,他神游天外,小鱼脑正在飞速胡思乱想中。他懊恼又愧疚,没有办成事还闯出其他祸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马车动了起来,但是乐鱼并没有见乐渊上马车。他掀开旁边的小帘子,见乐渊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乐鱼想询问,但是刚开口又咽了下去。
他现在还是不要多嘴了。
乐鱼回了宸王府,桃溪远远便看到了乐鱼,她快步过来,见乐鱼衣着不对劲,问:“公子怎么穿着太监的衣服?”
乐鱼勉强笑了笑,脑子里还想着乐渊的事情,“我想沐浴。”
另一边,乐渊刚回书房没一会儿,寒刃拿着一身紫衣进来,不知为何,好似在上次夜宴之后,他家王爷再也不穿玄色衣服,改穿了紫衣。
寒刃交过衣服却被塞了一块深紫色令牌,在听完乐渊的话后,一旁拿着令牌的寒刃根本冷静不下来。
“王爷怎么可以为了他用掉皇后娘娘的诺言?把令牌交出去,若是陛下果真要除掉我们,我们连最后的屏障都没有,我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乐渊整理着桌上信件,脑中想的是乐鱼在地牢中说的那句话。
“莫要再逼迫乐渊。”
对于乐鱼这句话,乐渊是矛盾的心理,既烦恼于乐鱼的无知逞英雄,又欣喜于乐鱼的无知逞英雄。
处境艰难亦有求生之路,仅仅依靠于一句诺言作为保命后招,那才是真的将自己置于危险。
乐渊这样安慰自己。
见乐渊不说话,寒刃鲜有的慌乱,他跪下,“这个令牌意义重大,关涉到未来夺储,王爷不可如此轻率!”
“既然关涉到夺储,将它交出去,岂不是正好坐实了我想掩盖夺储的念头?仅靠虚拟的令牌还不够保险,我们有赵剑墨的支持才是最好的后盾。”
寒刃:“……”
“即便如此,这令牌是先皇后留……”
“好了,”
乐渊止住他,“下去吧。”
乐鱼脱了衣服,跨步进入浴桶。他深吸一口气,刚才脱衣服的时候不敢看,现在他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