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鱼听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后来只听琴女指间挑拨间琴声悠扬而出。乐鱼感觉自己的脑子瞬间得到了净化!
红衣裹身的舞女踩着乐声飘进,她们长袖挥扬,身姿曼妙、袅袅婷婷、飘忽若仙,在一颦一笑中宴席正式开始。
宴席间人人都被红衣舞女吸引走目光,乐鱼也是。火红艳丽的颜色是热烈的、是激情的,但是在月光照射下的红衣颜色加深,变为了乐鱼记忆深处的玄色衣裳。
脑海中闪过一个高大、极具压迫感的身躯,玄色衣裳过于刺目。乐鱼几乎是瞬间就把目光从舞女上转移,其余人的目光依旧粘在舞女上。
乐鱼的目光转向乐渊,猛然发现乐渊今日穿的也是玄色衣衫。乐鱼心惊,几乎要站起来,被身后一双大手按了下去。
乐渊察觉动静。乐渊和乐鱼同时回头看去。
先入目的是一张妖艳却不失英气的脸。
那人哈哈笑两声,挤在乐渊和乐鱼中间。左看右看后对着乐渊说:“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义弟?长得挺水灵啊。”
那人说着就要来摸乐鱼的脸,乐鱼偏头躲开,但那人穷追不舍。
“给我摸摸,我又不将你剥皮啃了。”
乐鱼想躲都躲不开,最后被那人弹了一个脑袋瓜,乐鱼吃痛,捂着额头看向乐渊。
乐渊感知到目光灼灼,“顾上韶,注意分寸。”
顾上韶跪坐好也不逗他了。他转移目标开始骚扰乐渊。
顾上韶一改前色,现在端的一本正经,眉目间透出一股严肃之色。他轻咳一声说:“王爷,这事儿吧,说大也不大,总大不过娶亲。但这事吧,他说小也不小。毕竟是要往我家塞这么一个人。”
顾上韶拿了乐渊没动的筷子,自己夹了一口素菜。表情有些为难,“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家侯府除了我爹,就只剩下我一个顶梁柱。本来家里就不景气,这还多出来一个弟弟,不是说多他一双筷子一张床就要关门的意思。”
“主要是这事它需要跟我爹讲,我爹的性子你也知道。他就是个死轴死轴的,一两句你是跟他说不清楚的。所以这事吧……”
顾上韶扯了一堆话。乐渊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夹在指间,淡淡开口,“皇妹给了我一封关于你的书信。”
严肃之气霎时间散尽,顾上韶一把抢过书信,“所以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乐鱼看着他们二人,从话里也听出是关于自己的。顾上韶一开始的不情愿被乐渊一封书信就搞定了。
乐鱼有些好奇,为什么那封书信能让他转变呢?
顾上韶眼珠子都要贴到信封上,上面的字迹确实是蕴真公主的。
顾上韶心花怒放,一脸陶醉。
“公主竟如此羞涩,连书信都要假手于人,不敢主动交予我。”
顾上韶自言自语,将信封好好存放进自己的怀中。
顾上韶仿佛被委以重任的样子,“公主如此娇羞,那顾某只好主动些了。”
好了,乐鱼收回目光,他知道为何了。看这情形,明晃晃的便是顾小侯爷倾慕于乐渊的妹妹。
顾上韶察觉出自己失态,他嘴角下压,还颇有怨怼,问:“你这里有书信,怎么不早点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