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楼主!”
有人惊呼。
阿九一扬眉,原来是关平的老子关振飞到了。
“是你杀了我儿子?”
关振飞谁也没理径直来到阿九跟前,双目如电,蕴含着杀气。
阿九靠在轮椅后背上,丝毫不为他的威压所慑,“不是我。”
关振飞的视线紧紧锁住阿九的双眸,“少年人,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你那你如何解释院门外的血迹?”
没日没夜的赶路让关振飞的眼睛都红了,身体上的疲惫却还比不上心中的悲愤。倒不是他对这个儿子有多深的感情,事实上对这个儿子他不抱任何奢望,能给他生个孙子把关家的血脉传下去就够了。
可现在他仅剩的儿子死了,他绝后了,这让他如何能不痛苦悲伤。不仅如此,他还十分愤怒,谁不知道关平是他关振飞仅存的骨血?居然敢对他的儿子出手,这是没把他没把花雨楼放在眼里。
“又没有亲眼所见,你凭什么说我家公子杀了你儿子?”
关振飞咄咄逼人的态度,先恼的是桃花。
“小丫头胆识不错!”
关振飞抬眸看向桃花,忽然笑了一下,如毒蛇般阴仄。
桃花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就认定人是公子杀的呢?这个满身杀气的死老头大有逼迫公子承认的打算,这不是放过真正的凶手吗?
阿九拍了拍桃花的手,坦然迎上关振飞的目光,“血迹说明不了什么,可能凶手从这经过,也可能是凶手故施疑兵,还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
说到这里阿九停了一下,又道:“但凡杀人总有动机,或为仇,或为财,我与令公子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我没有杀人的动机。”
若按阿九的脾气他是一个字都不想解释,我已经说了人不是我杀的,爱信不信,谁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你扯皮?
可谁让关平是关振飞的儿子呢?阿九倒不是怕关振飞,别看关振飞叱咤江湖几十年,阿九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棘手的是花雨楼有些特殊,惹了关振飞势必会被花雨楼倾力报复,被那么多的苍蝇蚊子盯着,很烦人的。除非他把整个花雨楼连窝端了,可他还没想大开杀戒,存在即合理,杀手也是正当职业呀!
“谁说你没有动机?关少楼主的夜明珠不是丢了吗?”
许是觉得关振飞在场,一些人又有了底气。“对,夜明珠不仅冬暖夏凉还能解毒,听说你体质异于常人,尤为畏寒,你腿脚不便说不准就是因为中了毒。”
“你放屁!”
桃花张嘴就骂,“你才中毒了呢,你全家都中毒了。”
说话那人顿时面如猪肝,“你个小丫头怎么如此歹毒?依我看人就是你们杀的。”
阿九却笑了起来,看向关振飞,“关楼主也这样认为?”
叹了一口气,“本来诸位这般污蔑我是要翻脸的,瞧在关楼主痛失爱子的份上我就多解释几句吧。”
“哼,巧舌如簧。”
阿九的话音一落,就有人小声嘀咕。而关振飞却面无表情,“你说。”
阿九道:“第一,我不缺钱。出门的时候家中长辈给了十万两银票,什么样的好东西寻不来?我犯不着杀人夺宝。”
桃花冲着众人斜了一眼,伸手自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扬了扬,“瞧瞧,瞧瞧,京城通宝钱庄的,全国各地都可兑取。家里老太爷说了,缺银子了就往家里送个口信,一定会让小子给送过来,绝不会让公子受了委屈。”
无视众人的抽气声,桃花又把银票随手塞进了怀里,那随意的样子让众人惊掉了下巴,天哪,那是十万两银票,就这般随意带在身上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第二,我是畏寒不假,可我身怀暖玉,又怎么会觊觎关少楼主的夜明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