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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时叶鼎之出现救了你?”
烟凌霞问道。
“没有。”
敖楚宜侧头看向她,“因为当时我主动去碰那些火星,点燃我身上的衣物。”
烟凌霞被这话震惊,倒吸一口凉气,“你太疯狂了,你就不怕死吗?”
敖楚宜轻笑一声,“若是怕,当时我就死了。”
“我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我来的时候看到附近有水流。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只要看到我身上有火,他们一定会躲开我,到时就会出现一条通道。”
烟凌霞很好奇接下来的情况,“那后来呢!”
“后来,”
敖楚宜回想起当日的情况,“后来,我高估了自己,在距离水流还剩十米的时候,我坚持不住了,我已经感觉到那些火焰在燃烧我的皮肤,好疼好疼。”
“我不甘心,拼尽全力挣扎着跳进水里,身上的火焰熄灭,后面却因为体力不支爬不到岸上。我想向岸上的人求救,但当时我的声音太弱太小,就在我快要放弃陷入昏迷时,一个小男孩跳进了水里把我救了起来。”
“而那人就是叶鼎之。”
距离那时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三年,但敖楚宜现在回想当时的场景依旧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害怕。
“隐藏在暗处的人还想出手,但当时禁军的人已经赶来,更何况当时雨生魔也在。他们忌惮他,因此我幸运的再次逃过一劫。那时我处于昏迷状态,只听见隐隐约约有人唤他云儿,那时我还想一定要好好报答他。结果等我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不见了。”
烟凌霞,“那第二次?”
“第二次在我十四岁那年,距离我及笄只剩半年。”
烟凌霞回想这个时间段,发现这段时间对南诀皇族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也是很多朝廷命官的噩梦。
那年南初公主及笄,南诀皇将巴蜀之地赐予她为封地,且允许她建立军马。
据说,当年还想封她为长公主。
但因众位皇子背后的势力齐齐上书劝阻,于理不合,南诀皇这才无奈的放弃。
据说,那一年是所有皇子最团结的一年。
但半年之后,当年劝阻之人有一半不是下了牢狱,便是被流放。
当时所有人都说这是南初公主的报复。
但现在来看,当年之事似乎还有隐情。
“那年我跟随我的舅舅曾九江上了战场,那是我第一次见识战争的残酷,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些人的心是多么的扭曲、阴险狠毒。”
敖楚宜交叉放在腹前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战火纷飞,城市沦为一座空城,无尽的痛苦与哀嚎在那片土地上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