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先带着景父和景逸在驴市走了一圈,大概问了问价,让景父景逸知道下镇上的大概行情,一头成年驴基本上十五两到十八两不等。
然后才推荐自己家亲戚:“景老板,这儿就是咱们镇上的驴市了,当然了还有些散户会在集市上卖,不过不好碰。我也不瞒您,我有一个叔叔也做这买卖,他那的牲口身体棒,精神好,价格也公道。我带您去瞧瞧?”
“既然来找您,自然是信得过您,走着!”
景逸痛快道。
说笑间张三带着二人来到了一家棚子前,老板是位中年汉子,胡子拉碴的,可能因为要伺候牲口,穿得也都是粗布旧衣。
“三小子来了,这位老板是要看驴吗?”
老板放下手里的活儿,迎出来问。
“四叔,这位是景老板和景大叔,今儿个过来是想买头走货拉人的驴,您给挑一挑。”
张三把景家的需求详细的跟老板说了说,老板不愧是行家,眼都不眨就带着去了棚子东边那一侧看驴。
“您看看这一头,身高腿长,这身上的腱子肉,走货拉人再好不过了,特别能跑。就是田里的活儿差点意思,没那么灵巧。”
老板指着一头驴介绍着。
这头驴长得确实精神,一身青灰色的毛,肚子下面有几片白毛,像绣上的花朵。两只耳朵直竖着,精神得很。
也不怕人,大眼睛看见有人来了,咕噜咕噜的转着看,还扑闪着长睫毛,灵动地很。
“这驴多大了?”
景父一看就喜爱地很,上手爱惜地摸着驴子的脖子毛。
“大哥,这驴刚一岁,个头儿还能再长个半年呢。”
老板看着景父眼里的喜爱,也跟着摸了摸,看着这头驴也带着温情。他的驴都是他的宝贝,自然也希望找到个爱惜的买家。
景逸一看景父的模样,就知道这是看上了,也不墨迹直接开口问价:“老板,这头怎么卖?”
“我跟三小子攀着亲,跟您讲个实价,这驴单卖十六两,加上驴车是三两银子,一共十九两。”
说后,扭头冲着旁边的一个年轻汉子嚷了嗓子:“二小子!把前两天送来那辆车给客人拉出来过过眼!”
“好嘞,爹!”
那年轻汉子很快从驴棚后面推出来一辆板车,比一般车略大一些,刚做出来不久还能闻见木头的清香。
景父上手试了试,也敲了敲各处的木头,确实很结实,木头也刷了油,做了相关防水处理。
“大叔,这驴车能不能再便宜些了?”
这连驴带车,确实都颇得景逸的眼缘。
所以景逸又给颗定心丸:“大叔和我都是实诚人,张三哥带我们过来找您,那我们就不会去看别家。您给个优惠,我这就能结钱走契约。”
“这位小哥痛快,这样,驴是好驴不能便宜,但是车我给你便宜一两银,板车我就赚个本钱。”
老板笑呵呵地,还积极做二销:“镇子上的骡马市里也有我家的买卖,小哥以后有需要了直接去就行。”
“成,没问题!”
老板心里高兴得很,好久没遇到这么痛快的买家了。
双方交了银子,办了契约,老板恋恋不舍的摸了摸驴子的头,嘱咐:“去了家里你要好好干活啊,不能耍脾气尥蹶子。”
驴子打了两个响鼻以示回应。
景逸不由地想,这位老板真是性情中人。以后再有这方面需求也可以找他了。
出了驴市,又给了牙人二十文钱当个酬谢费用,张三不想收的,直说已经拿了老板的介绍费,但是景逸还是执意给了。
“您收着,钱不多,全当感谢了。我这镇上不熟悉,以后免不了多去麻烦您。”
“您这话说的,您给我送生意,我应当感谢您。”
两人再三客套后道别,景父和景逸赶着驴车回铺子了。
有了驴车,景家就更方便了,平时一个时辰的路程,这下连半个时辰都用不了了。大冬天的也能实现了回家自由。
转眼就到了年底,小馆的生意一直很红火,麻辣烫这个吃食,如果只是隔三差五的过来吃,是很难让人吃腻的,并且时间长了不吃还想得很。
景家的麻辣烫做法也是秘方,用的调料多,还用了北边这边不好买的辣椒,所以就算有的店家也出了同款,但也只能勉强叫个“水煮菜”
,影响不了景家的半点客流。
景逸也知道,不想让人追上就只能不停前行,所以他最近正在琢磨产品,打算过年后景家小馆再次推。让人永远有鲜感。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过年,不管什么朝代,过年永远是百姓心中最重要的节日,也是一年的期盼。
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今年挣得多,忙到年底了肯定要歇一歇的,打算腊月二十七就关门,留个三天准备年货,然后正月十六再开门。
过年时候家家户户都准备了不少年货,而且一家人难得休息团聚,出来外面吃饭的人本来就少,出来了大部分也会选择奢侈一吃个大餐。
从腊月二十开始,景逸家就有意识地跟食客说了过年时候休假时间,以免大过年的客人高高兴兴过来吃饭扑了个空。
顺便也跟林爹爹说了下情况,结果林爹爹手一挥说不影响他,家里没啥货物了,冬天他也不让林父上山,容易出危险。
所以林爹爹自己给自己放了整个正月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