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伟说:“疯子,你又在扯J&蛋撒。瞎说八道。”
我说:“刚才那个人的脸上已经全白,是尸白,不是活人的白了。”
董伟和他女朋友揪着我的衣领子摇晃我,“你个狗日的怎么老是编些瞎话吓我们……”
正在疯闹。就听见身后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接着一阵玻璃破碎、金属震动的轰响。
我们停止打闹,回头看去。街上出车祸了,一辆轿车离开马路,斜到人行道上。
马路中间伏着一具尸体,黑红色的血顺着深圳路往下流。
那个尸体——牛仔裤、黑夹克,正是刚和我们擦肩而过的男人。
这件事的发生地点,在“下里巴人”
门前的马路上。
裸羊
这件事,当然也是我道听途说。是宜昌当年近郊一个村发生的事情。
一个农户,自己马上要五十岁大寿了。当年物资紧张,想张罗寿宴,却弄不到什么菜蔬肉食。眼见就要过生了,连一斤猪肉都买不到。
这个人很焦急,到时候亲朋好友来了,他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这时候,他就看到了他家养的一只羊。还是一只小羊,勉强不算是羊羔而已。
那年头还是集体公社,社民不允许私自杀羊。不仅不能杀羊,猪牛都不行。若要杀,都要在年关的时候交给公社杀,在由公社返回点肉而已。
但有一种情况列外。就是养的牲畜自行死了。可以自己处理,上交一点肉给公社就行。这无疑很划算。但也很难做到。因为公社有兽医,可以分辨牲口是否病死。如果是毒死的、故意弄死的,兽医能看出来。若是被兽医发现这种情况,那麻烦就大了,弄不好扣上定走资本主义路线的帽子戴上,最少也是阴谋对抗人民公社制度。
这个农户人家,就盘算该怎样把羊子弄死,又可以不让兽医发现端倪。
他们找到这个村子里的稳婆。给稳婆送了两斤煤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