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周渔指头烫伤了,妈手也切伤了,那对姐弟谁也不搭理谁。”
孙竟辉说:“明显就是老三没帮忙,老四心疼他老婆烫伤了手,姐弟俩翻脸了。”
“怪不得老三朝周渔敬酒。”
林静恍然大悟。
孙竟辉弹弹烟灰,没再说话。
林静拿了个烟灰缸给他,“地毯烫坏了还得赔钱。”
“赔!老子最不差钱。”
孙竟辉说。
“瞧你那暴户嘴脸。”
林静手指在蛋糕上剜了一块,“味儿不错。”
说着又剜了一块喂他。
“老四也会心疼人了,我以为他们夫妻关系一般呢。”
“人好着呢。”
俩人不好!
此刻又是在回家的路上,同样是车里,俩人正听广播电台的节目,内容好死不死讲到离婚,周渔随口就说:“约个时间先登记吧,一个月冷静期过了才能离。提前约不耽误事儿。”
那语气随意地像在说:“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去给先人上坟吧,免得清明节太挤。”
孙竟成本能就回,“你很急?”
说着拿出手机语音给老大:【民政局啥意思?啥叫离婚「冷静期」?】
【讽刺我冲动呗?】
他叨叨叨……叨叨叨……连过去六条语音。
孙竟越回:“你吃错药了?小心我把你铐起来!”
孙竟成像只土拔鼠:“你铐呀你铐呀!”
孙竟越也正烦,懒得搭理他。
周渔则埋头玩手机。
他嫌无儿,靠边停了车,去对面排队买霜糖山楂。周渔收了手机,直盯着对面看。等他买好回来上车,递给她,“马上要过季了。”
过季了,冬天就要过去了。
到了区孙竟成换衣服去运动馆,有人约他打网球。他邀周渔一块,她摇摇头,说忙点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