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我只能想到这一个借口,“你记得给……”
还没说完,就彻底没了知觉。
恶心……
到处都是蛆,白花花的蛆。
蛆的下面,是挂着红肉的枯骨。
我拼命地吐。
一直吐。
忽然,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醒醒,睁开眼睛……”
恶心的感觉被搅散,我昏头转向地张开眼。
眼前一片朦胧。
女人的声音传来:“到外面去吧,别担心,梁医生是我的朋友。”
我完全清醒过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梁听南的脸。
他神色温和,一侧脸颊肿着,唇角有血渍。
我张了张口,发不出清晰的声音:“梁医生……”
“嗯,别担心。”
梁听南柔声说:“我给你打了一针,很快就会舒服些的。”
我点头,但还是有点紧张:“我这是在哪里……”
“是你家。”
梁听南伸手抚着我的头发,温和地说。
“我家?你怎么……”
谢堰怎么会同意他进门?
梁听南一笑,正要说话,门口便传来声音:“是我让他来的。”
我循声望去,是苏怜茵。
她站在门口,我看过去时,她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开门出去了。
耳边又传来梁听南的声音:“他打来时我正跟苏小姐一起吃午饭。听说你痛经晕倒,我觉得八成与病情有关,便赶来看看。”
原来如此。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针管,撑着坐起身,拿起它来丢进了抽屉里,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脸他上这拳是被谢堰打的,保镖打的肯定在身上。
梁听南却没说话,只是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低头,顿时不自在起来,这件家居服的领子太大了,露出了一大片肩膀。
我连忙拉好衣服,看向梁听南。
梁听南似乎方才回神,看向我,皱起了眉:“他怎么像个畜生?”
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
梁听南没说话,脸上现出恼火,攥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