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结束差事,和师兄赶过去,偏梁柏出现,接着来了个捣乱的韦玄钦,时间一再耽搁,都快急死了……
“我夫人知道顾枫是推官吗?”
梁柏心里生出某种强烈的猜测,她的智慧、她的谎言——
细枝末节的思路还来得及展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有那么离奇的想法。
梁予信:“这……我……”
梁柏自问自答:“她知道。”
顾枫是她的发小,她怎会不知道。
梁怀仁清了清嗓,“女人当推官,破案如神,打了多少男儿的脸。夫人不说,应该是顾及将军的感受……”
梁柏:“所以你们联合瞒着我?”
话未挑明,指向已十分清晰。
将军多聪明啊,迟早也会猜到。
梁予信满腔无辜地自证清白,“不是、没有,我也算刚刚知道夫人就是久推官。”
这一刻,世界安静了。
梁柏几乎驱停,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仿佛过去一个时辰。
也可能是一个呼吸。
梁柏的视线黑云压顶般笼罩着他的属下们。
梁怀仁梁予信的心脏同时提到嗓门。
梁柏忽然一夹马腹,如箭矢般急冲出去。
梁怀仁还来不及反应。
梁予信眼睁睁看着人和马都快跑没影了。
梁怀仁忽然喊:“将军,等等我们!”
说罢一马鞭抽在师弟马屁股上,两人追着梁柏狂奔而去。
两边的建筑在眼中快速倒退。
梁柏心中设想了很多问题,可越想越乱。
相处一年,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可寻——
今年三月初九,欧阳意说抄书馆有一批紧急订单,彻夜未归。
次日,久推官来信,东郊碎尸案告破。
六月十五,欧阳意说发小得了急症,要送她去医馆,连着两日未回家。
没多久,欢喜楼双尸案水落石出。
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是巧合?是苦衷。
偶尔也会在家中给“阎罗”
写信,但梁柏都主动回避了。
他怎么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