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瞥了金翎炀一眼,冲着余雪君道:
&1dquo;趁我现在还没翻脸,赶紧带着你这两个不知所谓的朋友出去,不然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就算今天你弟弟在这儿,我也不会客气!”
余雪君一个激灵,哪里还敢在秦元久这儿碍眼,赶紧朝着金翎炀那边使眼色,示意金翎炀和金福珠跟她一块儿撤。
金翎炀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心里面自然是极为难堪又窝火,可就连余雪君都不敢在这姓秦的面前放肆,他这样的就更加不够看了,他也怕真把这秦元久得罪得狠了,回头没了挽回的余地,那才是真的麻烦了,因此见余雪君要离开,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
倒是那金福珠心下又惊又怒,完全没想到金宝珠这个都已经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金家的倒霉蛋可怜虫,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个高级私家菜馆,甚至与秦元久那样的人物结交。
看着秦元久对着金宝珠和颜悦色一脸温和,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金宝珠的眼神里顿时满满的都是嫉妒和愤恨,都快要被余雪君拉出门了,她忽然又挣脱了余雪君的手,转过身来咬着唇一脸担忧与关怀的样子对金宝珠道:
&1dquo;姐姐,你最近还好吗,这段时间没有再遇到那些不好的事儿了吧?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已经消气了?你不要再跟爸妈赌气了,自从上次你闹了一通,妈的身体就不太好,你回去跟爸妈道个歉,我可以把我的房间还有我所有的东西都让给你,如果你还是看我不顺眼,我可以搬出去,只要你别再赌气离家出走了。”
金宝珠对金福珠这虚伪做作的样子给恶心吐了,她抬起头来似笑非笑道:
&1dquo;什么叫让给我?这话听着就有些可笑了,我一个正儿八经的金家女儿,为什么要你让?”
&1dquo;还有,你不用在这儿装腔作势,外面怎么议论我的不相信你不清楚,想要让我回金家可以,我就一个要求,办认亲宴,将我们俩的身世对外公开,让大家都清楚,咱们俩到底谁是养女谁是亲生的,否则一切免谈!”
金福珠顿时噎住,眼眶涨红一副泫然欲泣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那边都已经走出门的金翎炀倒转回来看到金福珠这样,立马就生气了,恶狠狠地瞪了金宝珠一眼,怒道:
&1dquo;你跟这种自私自利没人性的畜生有什么好说的?她一来就要将你取而代之,还故意设计陷害想要败坏你的名声,这种阴辣狠毒的畜生我金家根本不可能认她,就当没她这个人!”
金福珠摇着头一脸的羞愧和自责,嘴上不停解释着:&1dquo;哥你别这么说,本来就是我不应该出现,姐姐会讨厌我针对我也是人之常情,鸠占鹊巢的是我,她想要回属于她的位置也是应该的。”
金宝珠实在是没耐心看这两人在她面前演这些假得令人作呕的戏码了,冷笑一声道:
&1dquo;演够了吗?演够了就滚吧,没看这一桌子人都在等着吃饭呢,你们不嫌累我们还觉得倒胃口呢。哦,提醒金少爷你一句,我没空陪你们玩这真假千金的游戏,但请你搞清楚一点,不是你们不要我,是我金宝珠甩了你们,有空的话记得帮我问问金盛康,什么时候在我寄给他的断亲协议上签字,我这等着拿协议登报声明呢!”
金翎炀一听这话,倒是心下一惊。
什么断亲协议?他怎么从来没听他爸提起过?金宝珠真的要跟金家断绝关系?还是说她只是在虚张声势威胁他?
金翎炀目光紧紧盯着金宝珠,生怕错过金宝珠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只是从头到尾,金宝珠都没有半分心虚紧张或者怨怼愤恨,只有满脸的冷冽与不耐烦。
金翎炀心头一哽,对这个妹妹的厌恶瞬间达到了极致。
他一把拉过金福珠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没想到动作粗鲁间,金福珠那脖颈处挂着的一个绳索隐隐地露出了一点。
就这一晃眼的功夫,敖丙的眼神却是一凝。
那是——
&1dquo;怎么了?”似乎看出敖丙的表情有些不对,金宝珠顺着敖丙的视线落在了金宝珠的背影上,撇了撇嘴不大高兴道,&1dquo;干嘛,你也觉得金福珠漂亮温柔楚楚可人,看上人家了?”
金宝珠绝对不会承认,这会儿她心里面已经酸得冒泡了。
敖丙嗤笑着摇头:&1dquo;画虎画皮难画骨,这样内里阴毒的人间恶之花,丑陋几乎都要从骨子里透出来了,哪里楚楚可人?”
说着敖丙眼神有些嫌弃地瞥了金宝珠一眼:
&1dquo;就你这样的段位,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在金家的时候恐怕只有被人家搓圆捏扁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吧?难怪你会跑到花鸟鱼市场那犄角旮旯里去,敢情是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吃了个哑巴亏最后没出息地躲起来了?”
金宝珠也不是头一回被骂没出息了,以前在金家的时候受过各种白眼,被人视为小丑,就连金珍珠那样的都瞧不起她,但那些人的谩骂是真正打从心底里的轻视和鄙夷,而面前这个人,哪怕在嫌弃地嘲弄她没出息,那眼神那语气也分明透露着温暖的关心和维护,让金宝珠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也只有这个人,能在这简单的交锋中就看出金福珠的伪装,甚至一针见血地指出她是被金福珠算计的,而不像金翎炀那傻|逼一味地偏袒金福珠,转头就被金福珠嗾使着针对她这个亲妹,被金福珠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