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盏放在床头的手机今早响了三次。
顾栖川走进卧室时,6盏刚刚挂掉了第四个电话。
他整个人裹在柔软的被子里,像根形状匀称的棉花糖,“棉花糖”
顶着一头乱,按了挂断键,而后跌回枕头上继续赖床。
现在是早上1o点。
8点的时候,顾栖川硬搂着6盏起床喂了杯温牛奶,而后才由着他继续睡懒觉。
“谁打的电话?”
他走到床边坐下,抬手剥开遮住6盏半边脸的被角:“响了好几次了。”
6盏在被窝里打了个哈欠,这才睁开朦胧的睡眼,将手机递给了顾栖川,道:“四个都是苏萍打来的。”
顾栖川翻开通话记录,来电人的备注果然都是同一个——秦伯母。
他看到这个客客气气的称呼,心中还是有些吃味,不过还好备注的不是“妈”
。
顾栖川想起6盏那晚的烫伤,便当机立断:“我帮你把她拉黑了?”
“……”
6盏犹豫道:“会不会是有什么急事?”
“有急事也不该来找你。”
顾栖川说:“你和秦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没有义务去照顾秦灼的父母,我拉黑了。”
6盏听得出这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他没拦着顾先生,由着他在自己的手机上操作。
“这手机有些卡了,找个时间换个的。”
顾先生边说边拉黑,等他放下手机,才现6盏又把自己捂进了被子里,蚕丝被颤啊颤,某灯明显是躲在里头偷笑。
顾栖川抬手,猛地拉下了大半张被子,6盏上身的风光就一览无余了,睡衣倒是还完完整整地穿着,只有锁骨和脖子处的几个红点看得人心痒。
顾先生又不敢累着他,就用双手抄了被子底部,一把将6盏搂进了怀里:“偷笑什么呢?”
被现了,6盏反而笑得更加开心:“我笑你一早喝醋,醋得满屋子都酸溜溜的!”
“……”
顾栖川也不恼,反而顺着话头撒起小脾气来:“那就让你尝尝我这个人是不是也酸溜溜的!”
说着,便凑上去轻轻啃了啃6盏的双唇,6盏被他这么一挑逗,也没了赖床的心思,乖乖配合着,两人默契地例行着早起的亲热。
就在顾先生要把自己重胡闹到床上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两声敲门声,6盏连忙把他推开了,顾栖川也整了整衣领,这才示意外面的人开门进来。
只在工作时间上门的保姆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恭敬地站在门口,道:“先生,楼下有位苏女士到访,说是来找6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