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燕觉得林建新这话说的没错,她长这么大真没听过谁敢在林建新面前说她不好,即使是在林建新背后也少听到。所以她听到的关于她自己的坏话都是林建新说的,比如她长的不够漂亮,不听话,不温柔,不识趣,跑的慢,胆小,懦弱,娇生惯养,都是林建新自己说的。其实按照但凡有人说她不好,都会被林建新抽的原则,林建新就应该先把他自己抽死,或者直接切腹自杀比较好。显然林建新自己觉得他对闻燕是非常非常不错的,他说:“爷对你这么好,让你摸了这么久,你让爷也摸一摸。”
然后爪子就往闻燕的胸上去了。闻燕伸手一挡,但显然林建新这只是一个虚招,另外一只手一拉,一只手里还举着药酒的闻燕就紧贴上了林建新不够厚实的胸上了。当然,闻燕有穿衣服,而且是一件并不薄的羊毛衫,但林建新没穿衣服,所以当贴上的时候,闻燕的身体还是明显的一僵。之前因为怕林建新擦药会冷,屋里空调的温度开的有点高,以至于这么一下后,闻燕的鼻尖竟然渗出汗来。她说:“你干嘛?药酒都要撒了!”
林建新咬住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牙齿的同时,手从羊毛衫的下摆滑进去,伸到打底衫里,顺着脊线而上,解开她内衣的暗扣……“别……”
“你例假还没完?”
“……嗯。”
“爷真想说爷就不嫌弃你算了。”
“我嫌弃你。”
“你敢嫌弃爷?!”
……“爷今天不回去,就在你这睡了。”
“好吧。”
“跟爷上面脱光了,什么都不准穿!”
闻燕低头,沉默了,然后说:“我想去下洗手间。”
于是林建新松手了,看着闻燕把药酒放在桌子上,走出了房间。然后他在房里等啊等,等了半个小时人还没回来,跑出去一看,洗手间里根本就没人。接着他收到一条短信,来自闻燕,说:“我今天晚上睡骆骆房里了,晚安。”
鉴于夏凡就是踢了一脚把脚趾头踢骨折了,林建新没有踹骆佳容房间那扇紧闭的门,主要是余浩也在屋里,他丢不起这个人。回到闻燕房间的林建新咬牙切齿,一口气咽不下去,在床上翻了一个小时都睡不着。最终拿手机给闻燕打了个电话找茬。“你跟爷今天晚上怎么说话的?!想逼死夏少是吧?!爷跟你说,逼死他了你也好不了。”
闻燕其实已经睡着了,声音有点慵懒,她说:“夏凡这种人又不像你一样冷血,现在季芸芸又不见了,让他自己选才是逼死他,我现在帮他找个以爱为名,迷途知返的理由还不好?!他最好就信我说的。何况不是你跟我说的吗,要害人就害死了,别还留半口气,要死不活的,不大气。”
在林建新十几岁的时候,闻景华经常找他聊天,聊天大概就是以语重心长加上情景问答的方式进行,大概就是“假如有一天你当权,手上有一个市政工程,想拿下它的人里有你直属上级领导的小舅子,还有某厅级领导的情人,他们都打电话来关怀你,你该怎么办?”
像这样的答案林建新觉得最佳答案应该是叫季尧赶紧成立一个班子把工程给接了,这样他连请监工的钱都省了,季尧跟他那么熟,连公关他的钱都省了,把乱七八糟的钱都花工程上,他还不用担心以后出现豆腐渣工程影响他的政绩。但林建新知道这样的肯定不是正确答案,于是他问闻景华:“闻爸您说怎么办?”
闻景华却问他:“你说怎么办?给你一个星期,想出来了告诉我。”
所以林建新脑子里总是不停的在转,然后会把一些自以为是的心得说给闻燕显摆显摆,然后……林建新真不记得他有跟闻燕说过如“要害人就害死了……”
之类的话,但很有可能他确实是说过的。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爷是冷血,但你跟爷一个女的那么狠干嘛?”
“男的女的也没什么区别,不是你说的?我不招呼好自己,指望别人一辈子?!”
“随口说句话,你跟爷干嘛总记着。”
“因为你说的对,我爸都说你说的对,骆骆也跟我说这话不算错。”
……“不过骆骆和耗子跟我说,他们不介意我指望他们。”
……“你对你哥下的手比我狠。”
挂掉电话以后,林建新意识到他好像跟闻燕吵架了。不管闻燕是怎么觉得的,林建新的记忆里,别管重生前,还是重生后,他跟闻燕都没有吵过架,他发脾气,闻燕最多就是不搭理他。他再把电话打过去,关机了。☆、第二天,林建新醒的时候闻燕和余浩都已经上课去了,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用闻燕的牙刷刷了牙,用闻燕的毛巾洗了脸,走之前他还是给人发了条短信。开始,他敲的是:“燕子,我回学校了,没几天就期末考试了,这几天我就不过来了,回头考完了找你,有事给我电话。”
后来删了点,变成“燕子,我回学校了,没几天就期末考试了,这几天我就不过来了。”
然后,又删了点,变成“燕子,我回学校了。”
最后发出去的是“我回去了。”
信息报告很快就有了,但一直没回复,林建新摸摸鼻子,回澜大了。随后的几天,林建新每天早上六点就跑到学校去占位置,一直到晚上十点差不多才回去,而对于夏凡,他一直保持着每天送一个巧克力蛋糕的物质关怀,至于心灵慰藉什么的,他觉得陈青杨和纪千舟都比他擅长。考的第一门是法学概论,林建新大清早的到了学校,走进校门没多久就就看到了一条长长的红色横幅上写着“向江海涛学习,做新世纪有社会责任感,见义勇为的优秀大学生。”
然后拐个弯,在一个小树林的石凳上,坐着的就是早早等在那里的江海涛。林建新走过去,接过江海涛递给他的小抄,打开一看,惊叹了,十厘米长,三厘米高的纸条上正反两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细小而清晰的字体,如果天书一样被折叠成半个巴掌大,果然是未来要成为他秘书的人才。把小抄装口袋里,指着江海涛边上的拐杖,说:“好了吗?不是真有事吧?”
“哪能啊?!”
江海涛一笑,说:“早没什么事了,就是……还得再装一段,。”
“装,怎么也得装到你的党员申请批下来。我们这一届,你绝对是第一个,档案肯定给你写的漂亮,过年的时候你就去系主任家一趟,拎点水果就行,其他的哪也别去,别让人觉得你世故,不好,那些老东西喜欢骨头硬点的。反正爷都要去,到时候帮你提一提。”
说到这,林建新看见远远的曾晓白拎着早餐过来了,拍拍江海涛的肩,先走了。靠着江海涛的小抄,林建新提前半个小时就交卷了,而他没想到的是,回到文华苑,陈青杨,夏凡和纪千舟居然都在。门窗紧闭,屋里空调的风呼呼的在吹,陈青杨和夏凡穿着紧身的三角一人一边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夏凡的下巴微抬,手轻搭在陈青杨的肩上,眼神忧郁,陈青杨低眉垂眸,嘴角带笑。而纪千舟同样也是就全身一条三角拿着一台美能达α7正在找角度。林建新说:“你们跟爷今天都没考试?”
这话一出,纪千舟马上把手机里的相机塞给了林建新:“这东西太难玩了,林二少来,爷不搞了。”
然后跳到夏凡和陈青杨的中间凑成了个三明治。林建新拿着相机说:“你们跟爷在搞么b?”
陈青杨说:“青春无悔系列之缺胳膊少腿,赶紧的,小纪连个相机都不会玩,爷姿势都摆僵了。”
青春无悔是一套系列写真,目前已经有两套,第一组是在几个人初中毕业的时候,那时候流行要照片,就跟鬼子那边女生找男生要纽扣一样,但纽扣只有一个,你可以拒绝,选择给喜欢的人,但澜中的规矩,只要这照片是只要是人开口要了,你就得给。正巧那时候林建成刚开始爱上了玩相机,他们几个就找了一个周末,叫了林建成帮他们照了一组。原本计划中这会是一组非常正统的照片,按照要照片的人多数的要求,一套白衬衫的,一套国米的,还有一套穿各自衣服的。但那天太阳有点大,白衬衫刚穿上就湿了,水滋滋的,林建成说,这照出来肯定不好看,于是季尧就把衬衫扒了丢地上,还踩了一脚,亮亮肌肉说:“爷说给她们裸|照,她们还不要,搞什么白衬衫,靠!”
林建新也把衬衫踩地上了,说:“你跟爷比?!爷让你知道什么叫力的线条感。”
陈青杨也脱了,说:“其实爷没脱是怕你们自卑。”
第一个连裤子也脱了的是夏凡,他说:“再次声明,爷喜欢女的,别爱上爷。”
“小纪少可以不脱,知道你没肉。”
于是纪千舟也脱了。最后那一组照片除了半卷胶卷是几个人穿着国米的外,其他的都是只有一条三角。国米的半卷给散出去了,三角的被保留了。夏凡给它起了个恶俗的名字叫青春无悔。后来高中毕业的时候,他们又在海边拍了第二组,也就是因为这一组照片,林建成花八万块买了个高级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