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芝点头。
夏筝莫名,顾逸之虽说气势不俗,可到底待人不苛刻,更何况昨个她只是服侍用膳而已。
“他…摸你了?”
“没!”
春芝忙摆手。“没,小公爷就坐在那,少夫人让我布菜,我…我怕……小公爷一抬手我就吓…吓得摔倒了,小公爷看过来,我……我就叫出了声。”
听到这,夏筝只觉眼前一阵黑。
难怪顾逸之火。
“你这般惧怕男子,以前在侯府又是如何做事的?又为何要来国公府?你先前见小公爷的时候又怎么应付的?”
“我在侯府本是浣衣房的,不必与男子接触,来国公府是…是我娘非逼着我来,我本以为我选不中的,我先前也没见过小公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了我……我怕极了,特别是看到你那日回来的样子,我……我实在克制不住……夏筝姐姐,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情绪失控的春芝保住夏筝的腰痛哭,如漂浮在大洋上的一根树枝,紧抱着另一支粗一点点的树枝。
夏筝没想到春芝先前居然没有见过顾逸之。
明明她和秋莹,冬林都有被安排,怎么独独就她没有呢?
那如此的话,春芝就完全是少夫人塞过去的,为什么会选她呢?
制衡她?
不说现下没有必要,就春芝这般也谈不上制衡啊。
想不明白,夏筝只能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小公爷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事已经过了,少夫人也仁善,你也没侍夜过,会给你安排好去处的。”
国公府到底不是侯府,少夫人也不是侯爷夫人,没那么狠毒,也算是难得的好主子了。
……
正屋内。
陶语蓉厌烦的将手里的棋子扔进棋篓里。“废物!”
“少夫人莫为了那么一个无用的气伤了自己。”
采薇忙送上一杯参茶。
“本以为是个娇憨老实的,小公爷瞧着她可怜也会留了,结果闹出这么一桩事来,连带着把我一起恼了。”
想起昨夜陶语蓉就一肚子火,这几日顾逸之只怕都不会来她这了,那会去哪里不言而喻,白叫魏卿卿那个贱人得意,若真叫她借机怀上了……
“好歹夏筝是留下了。”
说道夏筝,陶语蓉的神色细微的变了变。
采薇并未察觉,只顿了顿又小声道:“不过一个到底少了些,要不要再选两个人上来?”
“不可。”
陶语蓉严声拒绝。“此番小公爷已经不悦了,再急着添人他必然怀疑,一个也成,夏筝是个有点脑子的。”
“可奴婢担心,只她一人,若真……是否会不好掌控。”
陶语蓉不屑轻哼。“一个家生丫鬟,一家老小都捏在我手里,有什么掌控不住的,待会去给她传话,叫她这几日尽心留住小公爷,至于那不顶用的,过了这几日便处理了,省得眼烦。”
“是,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