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该
目送叶宴澈一行人离开后,宝月和裴璟继续往回走。
“你和叶宴澈很熟?”
裴璟问她。
这是裴璟第一次主动问她关于叶宴澈的事情。
宝月点头,道:“是从小认识的哥哥。”
原本帝家和世家是不会有太多的联系,但是叶宴澈在他五百岁那年与他父亲大吵一架,缘由是他不想继承世家。
最终他离开了平山叶家,进入帝都,入了督察司,再未踏入过平山叶家一步。
也就是那时,他认识了只有两百岁的宝月。
那时的宝月由于身体虚弱,天天被关在帝都。当时仙族和魔族刚刚签订停战和约,帝都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她就只能每天眼巴巴地看着阿姊兄长忙前忙后,时不时还要离开帝都处理事务。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叶宴澈,叶宴澈每次进仙宫都会瞧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坐在玉阶上,托着下巴往宫城外遥望。
许是同样孤独的心境,叶宴澈此后每次进宫都会给宝月带点小玩意,久而久之,两人就十分熟悉了。彼时刚进帝都的叶宴澈手头上的事情并不多,有时间能和宝月玩耍,仙帝和帝后也是心疼小女儿每日一个人呆着,便也不阻拦作为世家子弟的叶宴澈与她的交好。
这以至于宝月出发前去江南前,反倒只拉着叶宴澈哭哭啼啼。
这几百年虽她少回帝都,但叶宴澈一拿到什麽好玩的玩意儿,都会寄给宝月,每次途经江南,也会来看看宝月。
叶宴澈在她心里,确实有与衆不同的地位。
往事涌上心头,宝月眼中也出现少有的怀念。
突然,一根糖葫芦串突然递到她眼前,宝月顺着那手看去,裴璟不知何时从旁边的小商贩那边买了一根糖葫芦串。
这糖葫芦串个个饱满红润,外表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浆,看起来就极为诱人。
“这是给我的吗?”
裴璟点头,将糖葫芦串递给她。
宝月一口咬下去,甜与酸的交织恰到好处,宝月餍足地眯起眼睛,也打断了她刚刚的思绪。
这也达到了裴璟的目的。
刚刚看到她思绪渐远地在想着那个青梅竹马,他识海情树中的那根名唤“妒”
的枝条就在疯狂萌生,他无法看到她想着别人。
宝月嚼着大颗的糖葫芦,倒着走在裴璟前面,看着他,嘴里含糊不清道:“能不能陪我去一些地方。”